琉璃堡内。
神色阴沉无比的没藏以西,冷冷的盯着被绑缚在刑架上的郭义,道:“郭遵到底去哪了?”
他的声音同他的脸色一样,阴沉压抑的可怕。
对于他来说,琉璃堡内的矿奴都可以跑,但唯独郭遵不能跑啊。
要知道:“纵虎容易,擒虎难!”
没藏以西深知郭遵此人有多彪悍,其所能带来的恐怖破坏力比之几百矿奴绑一块还要大,还要恐怖。
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郭义,斜眯了没藏以西一眼,然后其挤出了一丝怪异,又有些嘲弄的笑容,道:“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你无论问我多少遍,我都不知道!”
郭义的声音既轻佻又玩味,丝毫不像是一个重伤濒死的矿奴,而像是一个智珠在握的顶级权谋家。
“好,你嘴够硬!”
“你们汉儿的嘴都挺硬的!”
没藏以西神情阴鸷,双手紧握成拳,他已经连续拷打了十余名矿奴了,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三个字听的让他头疼欲裂!
“该死的汉狗!”
他在内心中恶毒的咒骂着矿奴,然后其神色猛然变得阴森无比,道:“你的嘴够硬!”
“只是我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像你的嘴一样那么硬!”
“你大可来试试!”
郭义剑眉一挑,针锋相对。
反正兄长已经脱困了,以兄长的本领想来没有党项人能拦得住他,只是吾不能遵守承诺了。
此刻的郭义其实已经心有死志了,自郭遵成功逃走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打算活下去。
“好,有种!”
神情略微有些狰狞的没藏以西,冷冷吐声道:“来人,给我把他的双腿打断!”
言罢,两名孔武有力的西夏军人持铁枪自没藏以西身后走出,而后两步来到郭义身前,二话不说,抡起铁枪就向郭义的膝盖处砸去。
铁枪重重击打而下!
“咔嚓,咔嚓!”
“啊!”
两道清脆的骨头开裂声和不似人类所能出的低吼哀嚎声随之响起。
剧烈的疼痛之下,郭义的面容变得惨白一片,其嘴角处也是大量渗血。
“党项狗崽子们,我汉家儿郎的旗帜终究会插满元莹,插进你们的兴庆府,你们的天都山!”
郭义挣扎着说出几句话之后,便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他口中的兴庆府是西夏府,天都山则是西夏王朝的圣地,李元昊便降生于天都山中。
“妈的,这些汉狗的嘴一个比一个硬!”
拿郭义毫无办法的没藏以西,只能是恶毒的咒骂了几句,然后一脸阴鸷的走出了暗无天日的审讯室。
…………
时至傍晚,夕阳西下。
神色颇有些郁闷的没藏以西,独自一个人在房间内喝着闷酒。
一想起上午审问郭义的事情,他就浑身不痛快!
“吱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