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扛着柳溪走进了办公桌后面,把柳溪放在转椅上让她坐好,自己又去门口跟张敏说,让她赶紧倒茶来。
柳溪这才看到对面坐着的江晞青,没办法,江晞青人长的小又坐在深深的高靠背椅子里,不仔细看的话确实没有存在感。
刚开始见柳溪进来,江晞青已经站起身来了,却没料到楚弦笙的动作比她更快,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楚弦笙就已经做出了那么露骨的动作。
这不是朋友关系,绝对不是了。
江晞青心里拔凉拔凉的,脚一软又跌坐进椅子里,脸色铁青。
柳溪则是不知道生了什么,直接笑着跟江晞青打招呼:
&1dquo;哈喽小江,你最近应该上课了吧?过得怎样?”
江晞青连忙站起身,恭敬地低头说:
&1dquo;泉姐好,我最近挺好的,在上课了。”
柳溪连连感叹:
&1dquo;真是个乖孩子啊!要是我小时候跟你一样乖,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算数都算不清楚。”
江晞青平平板板道:
&1dquo;谢谢泉姐夸奖。”
柳溪还蛮喜欢江晞青这样的小孩子,觉得这些孩子有上进心又不浮夸,比她从小接触的那些混乱富二代强到哪里去了,就说:
&1dquo;等会儿我跟楚&he11ip;&he11ip;啊柳董事长约好了晚饭,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吧?”
江晞青开口就要拒绝,正这个当口,楚弦笙端着两杯咖啡回来,听到了这句话,也笑着跟江晞青说:
&1dquo;走吧?一块去吃顿饭。”
楚弦笙的脸转向她时,江晞青只能感觉到一阵晕眩,大脑的思考功能自动宕机,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嗫嚅道:&1dquo;嗯。”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现自己已经坐进楚弦笙的豪华保时捷里。
这种车对于江晞青来说,简直是跟自己的生活绝缘的存在,她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车子,乍一进去甚至有点害怕。
她怕自己校服上沾染了污渍,怕自己双脚踩到了脏污,更怕自己一个寒酸学生,什么也不懂,玷污了这种车。
其实,就连她喜欢着楚弦笙的这份心情,她都觉得是对楚弦笙本人的一种玷污。
所以她打算把这件事深深埋藏在心底,永远也不要说出来。一个嫩芽如果从未接触过阳光雨露,它也不会成长,还是让它早日消失比较好。
可这嫩芽实在有些顽强和疯狂,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没能完全根除,还在见到楚弦笙之后让这嫩芽更茁壮成长起来,占据了她的意识。
&1dquo;董事长,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回家写作业&he11ip;&he11ip;”
&1dquo;没事儿,来吧,带你去吃顿好吃的,要不我给你老师打个电话就说今天有事,你的作业明天再写。”
&1dquo;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去写就可以了。”
&1dquo;那也好,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也要好好安排自己的学习生活,我就不干涉了。”
楚弦笙跟江晞青一边开车一边对话,看起来似乎非常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但江晞青眼力特别好,她不小心就瞄到了,楚弦笙空出来一只手,正在柳溪大腿上抚摸,而柳溪则反过来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缓缓地摩挲着。
两人一个看着前方,一个看着自己这边的窗外,上半身正正经经,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就是两个普通朋友,但下半身,别人不容易看到的地方,两个人却在做那样亲昵的事&he11ip;&he11ip;
江晞青现在觉得自己就像那些磕cp的同学,一旦认定了这两个人是一对,就会到处找确认的证据,说不定只是她想多了呢?
毕竟现实生活中哪里来的那么女同性恋呢,而且这两个人都完全没有一点男性化的感觉,她同学说,女同性恋里面都是有一方要做男性角色的。
江晞青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对楚弦笙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正处于对感情极其困惑又极度渴望的年龄,接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成体系,最后只能乱成一团。
她干脆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柳溪被楚弦笙摸大腿,皱了皱鼻子,用眼神跟楚弦笙抗议:你干什么呢!后座还坐着孩子呢!
楚弦笙则似笑非笑地用眼神回敬她:怕什么?孩子也不能阻止我摸你。
柳溪鼓起嘴巴,瞪大眼睛,整个人好似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你怎么这么流氓!带坏小孩!
楚弦笙嘴角勾得越来越大,笑:孩子也到了懂事的年龄。
两个人去的是一家高级中餐厅,人不多,大堂外就是顶级酒店的中庭风景,灯红酒绿珠光宝气,环境极其奢华。
江晞青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简直要被惊呆了,看见进门摆放着的环墙鱼缸都震惊得停顿了一会儿。
等上菜后,江晞青更是惊叹。
一道简简单单的梅菜扣肉,色泽酱红,气味浓厚又香甜,带着让人食指大动的猪肉香气,筷子夹起一片肉,中等厚度的肉片,却因为处理的好,肥肉的部分完全就像水晶一般,能够看到另一边的筷子头。
江晞青夹着肉看了许久,才敢小心地放进嘴里,一点一点地嚼着、品味着。
香甜浓稠的味道在口中铺陈开来,宛如一场味觉、口感的盛宴,梅菜自身的清香味渗透进每一丝肉的肌理之中,肥肉的腻味完全被中和,只留下令人惊叹的、入口即化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