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深秋,花城湿漉漉的下着细雨,来来去去的人拿着雨伞穿着风衣路过她身边。
柳溪停了停脚步,整理自己手上的东西。
她衣服穿的单薄,跟机场大厅的人流格格不入,众人路过时,纷纷好奇地看她。
柳溪伸手整理着身份证和登机牌,都塞进背上的双肩包里,低着头的时候,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把东西放好背好包,有点手忙脚乱,抬手去擦眼泪。
正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撞了她一下。
柳溪本来就瘦而娇小,被人狠狠地一撞,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就扑倒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箱子把手和硬质的边角硌得她&1dquo;哎哟”一声,肋骨处传来尖锐的刺痛。
她挣扎着回头瞥了一眼,见一个男人正从自己身边快退却,那人形容猥琐地盯着她看了几眼,一转头消失在人群之中。
就像是机场里常有的那种拉客的黄牛,也可能是小偷。
她反应了好几秒钟才弄清楚生了什么,先摸了摸身上的手机,好在没丢。
她努力撑着行李箱想站起来,却一动一疼,额头上瞬间挤出豆大的汗珠。
这就是国人常说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忽然,身后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在她腰间扶了一把,力道不轻不重。
借着这份助力,柳溪终于站起来,顺手按住肋下,转身去看身后。
&1dquo;你没事吧?”
柳溪身后是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女人,此刻正抓着她的胳膊,拧着眉头问。
&1dquo;我没事,谢谢你帮忙。刚才撞我的人&he11ip;&he11ip;”
柳溪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正正地看到女人一双沉黑的眼睛。
而那帮了柳溪的女人,在看见她脸的时候,忽然失语,神色震撼,眼神极其复杂地上下打量着她全身,愣了几秒钟。
随即,这女人直接甩手放开柳溪的胳膊,猝不及防地走开了。
&1dquo;哎&he11ip;&he11ip;咳咳!”
柳溪嗓子还在沙哑中,提高声音喊了一下就咳嗽起来,眼看那女人穿着黑色风衣,像水滴般融入人群,消失不见。
&1dquo;怎么回事啊&he11ip;&he11ip;”
柳溪皱了皱眉,把这事放在一边,拎着行李箱,忍着肋骨的疼痛往外赶,去打出租车,满心想的都是赶快去医院。
坐上车,跟蒋叔打电话通报了自己的情况,柳溪放下电话,忽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从高中起她就出国留学,在瑛国念完高中又申请了大学学艺术,跟同在瑛国、与父亲离婚的母亲来往比较多。
父亲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人,稍有些古板,有点专断,但对她是掏心窝子的好。
她想要天上的星星,父亲就能架着梯子帮她摘下来,之前她想学艺术,放弃家里的产业时,父亲只是叹了口气,就说:&1dquo;只要你想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