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跑了多久,雨终于停了,马儿也平复了躁动,不再足狂奔了,许是跑饿了,看见路边有野糙,竟然就这样停了下来,埋头在路边吃起糙来。
温周溪跳下马背,只觉得地下一片泥泞,自己的身上也湿的不成样子了,完全就是一个落汤jī的模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1ang狈过,就是在小时候家里最困难之际,他娘也将他护的好好的,从未让他饿着,冻着,像这样淋了个透的事qíng自然也从未生过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温周溪抬头看了一眼bao雨过后露出的太阳,已然偏西,不用多久,应该就要沉下去了,周围全是树木,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是什么,他等马儿吃饱了糙,然后才拉着缰绳,在泥泞的地上继续往前走去。
原以为前面是条绝路,可是没想到,在他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竟然豁然开朗,看见了一处地势平坦的糙地,在糙地尽头的山脚下,竟然有几户扎着篱笆墙的人家,墙外挂着辣椒和玉米之类的农产,房顶上还有炊烟冒出,温周溪心中一喜,赶忙牵着马往那户人家走去。
可是,在离那房屋还有半丈远的时候,温周溪手里牵着的马儿就再也不愿前行一步,无论怎么拉,它都只是倒退,温周溪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之拉住,马头一甩,就撇下了温周溪,往反方向急跑去。
温周溪当然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儿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儿跑走,自己也无可奈何。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后,自己才继续往那几乎冒着炊烟的院落走去。
走近一看,这里哪里是什么院落,根本就是一座小村庄,村口竖着一座牌子,上头写着&1squo;平安村’三个字。
温周溪站在村口没敢进去,生怕自己唐突,就在村口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
&1dquo;请问我可以进去吗?我是京城的商人,途径贵地,迷失了方向,想入村问一问qíng况,顺便讨口水喝。”
&1dquo;&he11ip;&he11ip;”
等待温周溪的是一阵寂静,就在他以为,这座村子里的人不欢迎他的时候,从里头走出一个人,打开了篱笆扎的门,露出一个脑袋来,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jīng灵可爱,两边梳着规矩的花苞头,束着红绸,垂在两耳之侧,此时她正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温周溪看,一开口,声音也是甜美的不行。
&1dquo;公子,我家爹爹请你进去。”
温周溪对这小姑娘的美貌看失了神,愣了半晌才在小姑娘的偷笑之下回过神来,对她做了一个大大的揖之后,才跟在她身后,走入了村子的篱笆门。
接待他的是一位长者老翁,总是带着和蔼的笑,温周溪对他恭敬的行过晚辈之礼后,便被请入了坐。
&1dquo;山野之地,公子不必多礼。昼儿,还不去给公子倒茶。”
原来她叫昼儿。温周溪对起先出门迎他的那位小姑娘点了点头,小姑娘便红着脸去了后堂。
&1dquo;老翁莫怪,我是京城的商人,走货之时遇到了bao雨惊雷,马儿受了惊,带我跑出老远,流落至此地,又饥又渴,这才冒昧前来打扰。”
那老者捻须一笑:&1dquo;谈不上打扰,我们这儿也好久都没有外客前来,公子无需介怀。”
温周溪又是一番谢过之言,只听那老者又问:&1dquo;公子是京城人士?”
&1dquo;是。”
&1dquo;那你可知道京城王家?”昼儿端着茶水走入,也不客气的直言问道。
温周溪看着她愣了愣,然后说道:&1dquo;额,京城有很多人都姓王,不知姑娘说的哪个王家?”
昼儿一副理所当然的纯真模样,瞪着大眼睛,看着温周溪,说道:
&1dquo;就是王家!叫王宗来!”
温周溪脸上显出了迷茫,将这个名字放在口中复述了一遍,那老者见他不懂,遂出言训斥昼儿道:
&1dquo;小丫头家家的懂什么?外面的世界大了去了,你单说一个王家,这世上就不知有千百家,你让温公子如何回答?”
昼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对温周溪嘟了嘟嘴,然后才放下了茶杯,拿着托盘站到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