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有丰富的刑讯经验,确定那些匪徒定然把知道的全都已经说了出来,顾叶安一直站着没有说话,副将也不好催促,片刻后,顾叶安才四周看了两眼,问道:
&1dquo;夫人呢?可曾看见夫人?”
副将一愣,然后也四顾一圈后,才摇头说道:&1dquo;没有。你们可曾有谁看见夫人了?”
中兵士也逐一摇头,顾叶安在心中暗叫了一声糟糕!
容吟霜跟着顾叶安走到林子里之后,四周查探一圈后,就知道大儿和幺儿不在林子里,她寻定了方向,想要喊顾叶安他们,可是他们还在两丈远外,她生怕自己多耽搁一分,孩子们就多危险一分,只将身上的一块布料撕下,绑在树gan上,然后循着灵力引路的方向奔去。
奔着走到了一间宅院外,这间宅院容吟霜认得,这是之前梅远贵软禁她的地方,心中气愤,隐下身子,直接由正门走入,在院子里探寻一圈后,终于在后院的柴房里听见了大儿和幺儿不清不楚的哭泣声。
容吟霜赶忙跑过去,果然看见柴房外面有两名守卫看着,她隐着身守卫看不见她,所以她直接钻入了柴房,他们也不知道。
只见大儿和幺儿被绑着双手双脚,嘴巴也给用布条勒住,说不出话来,容吟霜一心急,就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现身了。
大儿和幺儿原本还相互依偎着瑟瑟抖,可是突然看见娘亲从他们面前的一块空地上出现,两个孩子惊讶的就连抖都忘记了,反应了良久,直到容吟霜开始替他们解绳子,他们才反应过来,正要喊她,却见容吟霜赶忙用手指按住双唇,也不说话,就是跟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大儿和幺儿对视一眼,然后很坚qiang的点点头。
容吟霜在他们脸上摸了一下,然后才迅的替两个孩子松了绑,拉开嘴上的布条,两个孩子吓得扑入了她的怀中,容吟霜抱着他们,轻拍后背安慰了一会儿,估摸着外头有多少人,她可以用隐身法进来,但是两个孩子却不能跟她一起出去,先前她进来的时候,倒是没见到多少,只有院子里巡逻的人和守在门外的两人,现在的她应该可以把两个孩子安全的带出去才是。
将两个孩子的手牵了,正要闯出去,却见柴房的门突然被踢开了。
梅远贵一副就等着你来的样子看着容吟霜,容吟霜大惊,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只听梅远贵冷哼一声,说道:
&1dquo;大嫂,好久不见了。兜兜转转,你又落到我手里了。”
容吟霜如今见了他已经没有半分的怵意,冷眉看着他,说道:&1dquo;梅远贵,你到底想要gan什么?你大哥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能容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梅远贵听了容吟霜的话,突然眼中就闪过一丝恨意:&1dquo;到底是我不让你们过好日子,还是你们不让我过好日子?”
&1dquo;你的相公真是能gan啊。三三两两的就把梅家削得一穷二白,我手里的铺子,宅院,田契,工人还有银子,他全都抢走了!你们倒让我怎么过好日子?”
梅远贵表现出一副末路狂徒的疯癫,看来他真的在顾叶安手里栽的不轻,以至于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都有血丝了。
大儿和幺儿也知道这个他们曾经的叔叔不是好人,捏着容吟霜的手都在抖,但却没有露出半分怯色。
&1dquo;那些东西是他抢的吗?你做生意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谁?”
容吟霜的话再一次刺激了梅远贵,只听他蹙眉冷哼了好几声之后才又说道:
&1dquo;他是耍的手段!我梅家经商数十年,论赚钱的功夫,我梅家是始祖,他一个白手起家的光板儿如何与我梅家相比?不过他手段龌龊罢了。”
&1dquo;我相公最起码不会像你一样,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他做生意凭的是本事,你们梅家的确数代经商,可那也是你们先祖,到了你这种不孝子孙的手上,纵然是留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你挥霍败落的,休要将这些怪到旁人头上,谁也没有从你手里抢过什么,你就是输了!”
容吟霜大气不喘的说了这些话,从前若她还顾及梅远道,定然不会这样说他的弟弟,可是这个梅远贵人品实在太差,如今还做出了绑架孩子的恶毒之事,让她不骂都不行了。
&1dquo;胡说!我没有输!我梅远贵不可能输给他!我要将我失去的全都夺回来!我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梅远贵已经接近癫狂,容吟霜不愿再与他多言,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就要走。
&1dquo;你就做梦去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他的!给我让开!”
容吟霜大吼一声,就要硬闯,梅远贵见状,也不闪躲,容吟霜眼看就要抓到他,谁知突然身子似乎撞上了尖刺般的东西,叫她不得不撤手。
一如在严掌柜家出现的鬼笼似乎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严掌柜是以自身道力与血液滋养,而如今将容吟霜母子三人困着的笼子效用差不多,可是比严掌柜的那个要力量qiang大的多。
见容吟霜被困,梅远贵这才露出狰狞的面目,说道:
&1dquo;只要有你们三个在,还怕顾叶安不束手就擒,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