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安煞有其事的点头:&1dquo;嗯。未尝不可。”
两人一路说笑,时间倒也过的飞快,夕阳西下,把两人的影子拉的更长,靠的更近。
正月里的京城一片欢天喜地,到处都是鞭pao声,噼里啪啦的彰显着过年的气息。
茶楼也就只有年三十下午与正月初一上午休息了,其他时候,还是照常开门迎客的,而容吟霜也觉得大过年的让大家还在茶楼里头工作有些过意不去,便提出了让伙计们自由选择,但凡肯在初一到初五来茶楼上工的,薪资一律是平常的三倍。
容吟霜趁着过年,也找了人来将她们居住的那间道观稍微修葺了一下,墙壁与房屋外头也全都重刷了一遍,看起来就美观多了。
而在修葺道观的时候,也是有意外收获的,她现了毋道子给这间道观加注的结界符咒,在道观的四方,皆有一封被尘土遮掩的符,容吟霜将表面的灰尘拂去,露出内里真容,记录下那符咒的画法与方位,这样,就算她今后不住在这道观中,也能给她以后住的地方施加结界。
从正月初二开始,两个孩子就一直赖在城内疯玩儿,因为是过年,到处都是集市,灯会,一会儿舞龙灯,一会儿跳花旦,一会儿又有戏班子搭台表演&he11ip;&he11ip;各种玩闹的地方简直把两个孩子的魂儿都给勾了,从前过年,因为大多都在府里,出门也是大车小车,左右随护,根本不自由,如今在外面,两个小子就乐不思蜀了,玩的都不肯跟她回冷清的道观,容吟霜没办法,因为每天晚上他们都要玩儿到戌时过后,她只得在茶楼的三楼雅间内拾掇出一张netg铺来,让两个小子玩累之后,就和他们直接睡在茶楼里。
初一那天,容吟霜还去了白云观拜年,带了好些素净的年货,又给白云观的师太们捐了好些过冬衣物,白云观的人现在看见她都欢喜的很。
因为子然居士要出门,所以,容吟霜去了之后也只是小坐一会儿,便提出告辞。
初二初三,顾叶安和子然居士都实在温郡王府里渡过的,初四上午,顾叶安就带着两个手里拎满礼物的小厮来到了茶楼,像个财主似的给众伙计派年货,年红包,他出手一想阔绰,搞得伙计们现在一看见他来,就好像白云观的师太们看见她去一样,热qíng的不得了。
容吟霜也不好大年的就把他赶走,只好将他领到楼上去喝了些茶,也告诉她,今年开始,他也许就会顺带帮着些郡王府外的事qíng来做了。
说完一些今年的动向,顾叶安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百两面值的银票,说是欢喜巷开张之后的部分盈利,容吟霜惊喜的接过,点了点现竟然有二十五张之多,怎么不敢相信,这些只是部分盈利,顾叶安却习以为常,说道:
&1dquo;我早跟你说那巷子赚钱,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把所有财产都拿出来投入了。这下好了,书院的经费也有了,扩充了书院,增加了生源,书院那里也有回力,总算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了吧。”
容吟霜一个劲的摸着银子,仿佛怎么都摸不够般,听了顾叶安的话之后,就连连点头:
&1dquo;是啊是啊,再不用担心挨饿了。想想半年前我们娘儿仨被赶出梅府,一碗馄饨还得先让孩子们吃,我就只能吃点剩皮子,喝点汤,孩子们好长时间都吃不到rou,每天就只能跟着我啃馒头就咸菜,可怜幺儿那时候吃多了馒头不消化,三四天都没通肠子,最后只好去买油让他直接喝下去才好的。”
&1dquo;&he11ip;&he11ip;”
顾叶安一边听这些,一边用食指在杯沿打转,却是没有打断容吟霜的话,很仔细很仔细的听着。
容吟霜似乎也是封闭太久,这些心酸的旧事她从来也没有跟谁提过,今日打开了话匣子,她倒是再也憋不住,将好些深藏在她心底的事qíng,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也难为顾叶安竟然听得十分入神,半点都不嫌烦。
当容吟霜说到秀针线活儿的时候,顾叶安突然放下了茶杯,正色看着她,说了一句:
&1dquo;来年我就正式在外立府了,你们娘儿三要不要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1dquo;&he11ip;&he11ip;”
茶室里的气氛瞬间凝滞了。
容吟霜看着他,就连茶壶的水溢出来都没觉,还是水流在了桌面上,顾叶安觉,将她的手抬起,热水沿着桌沿滴下,滴在她的裤腿上,她才猛然觉,然后,就埋下头,手忙脚乱的开始整理。
帮着她一同将桌面的水渍都擦gan净之后,容吟霜便想下地,借故要去换衣服,正好可以避开这个令她手足无措的问题。
可是,顾叶安却大胆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容吟霜急的差点哭出来,顾叶安却也从软榻上走下,连鞋都不穿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吟霜,英气的脸上满是霸道,眼神中透着股熟悉的热切,似乎等待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了一样,势要让容吟霜今日给他一个说法。
&1dquo;跟我一起住,我娶你进门,两个孩子也是我亲生的,我绝不会让你们娘儿仨再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