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凝视着流霜娇羞的模样,好似一朵鲜艳娇媚的花。流霜在他的面前,一直是淡雅如jú的,何曾见过她这般清艳妩媚,顿时心中dang漾,几乎失了魂魄。
流霜不确定阿善是真的病了,还是假装的。但是,偏偏又是那里疼,她又不能为他诊病。若不是假装的,岂不是延误了他的病qíng。
流霜站起身来,忽然向外走去,不知这镇上是否有医馆,也好请别的医者来为他瞧瞧病。
阿善也便随了她,反正无论是谁,不管怎么治,他的病都是时好时坏,治不好就是了。
纪百糙已经年逾六旬,胡子花白,此时正坐在药堂里研制药糙,就在此时,左迁的信件送了过来。
纪百糙读完信,大是心胸澎湃,整日里在这药汤里治疗些头疼之病,几乎令他闷死。枉他一身的好医术,窝在这药堂,几乎生了霉。如今,有这样好的展示他医术的机会,更可以为国效力,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老先生的两个学徒却不愿随行,一个自称自家老母正在卧netg,实在不能到军中效力。另一个学徒是纪百糙的孙子,他的儿媳听说公公要带自己的儿子到军中,早在他的药堂里哭天抢地哭诉了半日。
纪百糙气的chuī胡子瞪眼,就在此时,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说道:&1dquo;纪老何必愁,我愿代替令孙随纪老前往军中,为国效力!”
那声音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染力,纪百糙抬头望去,说话的原来是方才来此拿药的少年。那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穿着一件粗布衣衫,极是普通。生的也很平凡,黝黑土huang的脸上,只是一双眼睛清澈澄净,令人一见忘俗。
&1dquo;方才是你在说话?”纪百糙掳着胡子问道。
流霜展唇微笑道:&1dquo;是的,是我,我愿随纪老到军中效力!”流霜本来打听到这里有个百糙堂,想要请医者去客栈为阿善瞧病,却不想恰巧遇见纪老要去军中,苦于没有学徒跟随。这与她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纪百糙的儿媳停止了哭泣,愣愣望着眼前的少年。
明明是一个极普通的少年,可是他的笑容却让观者的心弦悄悄拨动了一下。那笑容带着一丝俏皮,一丝纯净,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风华。
纪百糙低声笑道:&1dquo;就凭你,你懂医术么,你认识药糙吗?不是人人都能做我纪百糙的学徒的!”
流霜闻言,脸上笑容愈灿烂,&1dquo;纪老不妨考一考我的医术!”
纪百糙闻言,摒退了药堂内的闲杂人等,带着流霜步入后堂。他从后堂搬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几味药糙,要流霜说出药糙的名字和用途。
流霜微微笑了笑,这纪老头也真是刁钻,拿的药糙皆是平日很少用的,极生僻的药糙。
当下,用清雅圆润的声音将那些药糙的名字和药xing说了出来。
纪百糙满意地掳着胡须。只是,他忽然顿住了,因为,他不知来人的底细,若是让不明身份的人到了军中,泄了军中机密,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下,遗憾地摇头,道:&1dquo;还是不能带你去!”虽然说他极喜欢眼前这个机灵灵巧的少年。
流霜忽然笑道:&1dquo;纪老是怀疑我的身份吧。请纪老着人端一盆水过来。”
纪百糙疑惑地望着他,但还是依言派人端来了一盆子水。流霜从袖中掏出一点药粉,洒在了水中,然后便用那盆水洗了洗脸。从怀中掏出丝巾,擦净了。将束的丝带扯了下来,回对纪百糙笑道:&1dquo;纪爷爷,你不认识霜儿了吗?”
纪百糙望着眼前的少年,转眼间变成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女,心中感叹。望着他,左看右看瞧了良久,才感叹着道:&1dquo;原来是你这丫头啊,两年不见,你可长成大姑娘了。”
&1dquo;纪爷爷,我的身份,你不用怀疑了吧。”流霜淡笑着问道。
她也是到了医馆,看到了纪百糙,才想起他是爷爷的老友,两年前曾到过他们家一次。流霜一直以为他是玥国人,却不想他竟是崚国人。
纪百糙笑眯眯地说道:&1dquo;爷爷自然信得过你,只是,你怎么会到了崚国。而且,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到军中呢。”
&1dquo;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只问爷爷,方才你可曾瞧出我是女扮男装了吗?”
纪百糙摇头道:&1dquo;你这丫头装的极像,爷爷还是真的没看出来!好吧,爷爷就答应你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一会我们就随了来接我们的侍卫上路。”
流霜答应了一声,眉头又紧紧锁了起来,道:&1dquo;爷爷,我还有一个朋友,是和我一起的,他得了奇症,若是无碍,就带了他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