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迈出两步,又有一人拦住他道:&1dquo;白公子,不可以进去。”
这会儿离刑殿近,安静下来后竟然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见里面有女子忽然出高亢的凄厉惨叫。
白蔹一呆,立即被蓝玉拖拽着往后退,满是担忧,&1dquo;公子&he11ip;&he11ip;”
眼前好像天色没怎么变,依旧是一个惠风和畅的上午,好像有谁穿着一身大红的衣,也同样踏在这一阶门槛上。
白蔹回过头,蓝玉这才现他的神qíng有些恍惚,和这几天明显的懵懂不同,像是有一道黯淡的光在里面流淌,把多日来的迟疑和胆怯通通隐没,他推开蓝玉道:&1dquo;我要进去!”
门前的侍卫们通通惊动,极力想要阻拦,然而白蔹横冲直撞的时候丝毫未在意自己是否会受伤,他不在意,影一却是不敢让他伤到的,只得示意侍卫们让开。
白蔹就趁着侍卫们惊愣之时冲进去了。
蓝玉傻眼,骇然之下哪有不跟从的道理。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影一派人去禀报龙君了,虽然坏了规矩,但私心里觉得影四或许还有救,毕竟长薇要是真的被生生打死了,影四醒来后也不会独活,但凡有些血xing的男人都不会肯让女人替自己去死。
白蔹冲到院中时,就看到周围站在几个脸上覆着面具,身穿黑衣的男人,他们背脊挺得直,像是一把把出鞘的刀,与外面侍卫内敛稳重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一进去,这些蒙面侍卫就一个个紧绷起来,其中一人上前道:&1dquo;白公子,这是我暗堂在行事,还请不要cha手。”
女子的惨叫声渐近小了下来,显然人已经奄奄一息,但耳边隐约传来树叶被chuī动的沙沙声,像是应和着某种曲调,龙君&he11ip;&he11ip;殷寒亭曾经给他chuī过的&he11ip;&he11ip;
白蔹第一次碰上这么多陌生的人,虽然觉得可怕,但本能驱使着他想要朝更深处的刑殿里跑去,他一边断断续续道:&1dquo;我要&he11ip;&he11ip;我要进&he11ip;&he11ip;”
暗卫和明卫不同,平常杀戮太多,使得他们浑身都是一股子行如刀锋的戾气,出手阻挡自然要比明卫们来得重。
蓝玉尚且还在惊恐地叫道:&1dquo;住手!”
下一秒,白蔹就被挡了一下,身体往后一晃跌在地上。
其实拦他的暗卫也没怎么用力,但白蔹呆呆地坐在地上之后,正好从刑殿门的fèng隙往里看见高高扬起的长鞭,只听破空抽得噼啪作响,还有一人报数道:&1dquo;三十七!”
鞭尾落在趴伏在地上那人身上,那人有着长长的像是瀑布一样漆黑的长,单衣还贴在背上,汗水混着血水,已经染成殷殷红色。
很快,白蔹眼前一花,他好像觉得自己就是被打的那个人,被迫趴伏着,前面是殿内的主位,一把褐色漆质的椅子,有人穿着一双黑色的长靴,烫贴的华衣下摆垂落时不带一丝皱褶,像是拉长的软刃,那么寒凉冰冷。
他努力地想要抬头往上看,看那人的模样,可是他的身体就是抬不起来,耳边带着鞭子挥舞时卷起的细流,扑落到背上时,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没有疼痛,却仿佛身临其境。
他看着自己散在地上的头,原本是苍白色的,然而很快黑得像溅出的墨。
他听见有人似乎冷冷地说道:&1dquo;我已经太过纵容你了。”
&1dquo;你觉得自己哪里比得上他?”
&1dquo;跪下,行刑!”
&1dquo;打到他愿意把容貌改回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