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了摇头道:&1dquo;不管是不是他的主意都没有用,我会带他走,也不会让你见他。”
huang老大夫愕然道:&1dquo;这是为何?”
然而男人什么都没有解释,只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端着白蔹喝完的药碗去了厨房,他要在自己的实力完全恢复之前把白蔹带到青龙和穷奇都找不到的地方,至于小药铺里的这两人,在此分道扬镳最好,不是一路人,就不必有相同的归处。
比起烟花三月的扬州,还是铜墙铁壁的蛇窟给合适把白蔹藏匿起来。
他已经不是那个温顺乖巧的小黑了,昨日海螺吐出了他的灵慧,他的记忆悉数回笼,连带智力也从稚气的孩童增长回了正常的状态,这个时候的他才恍然回忆起自己千年前丢失灵慧的qíng形,也是在穷奇嘶吼了一声之后,他才感觉到神智不清,并且忘记了与自身相关的一切,然后一举回到空白的幼年时期,就像现在的白蔹一样,若是没有同伴在身边守护,只能任人宰割。
huang老大夫年纪大了,不过浸着水在院子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膝盖难受,他向着上楼的地方走了两步,只可惜还没到楼梯口,厨房里的男人就不咸不淡地出声道:&1dquo;你上不去的。”
huang老大夫这会儿脸色已经变了,胸口起伏着,显然一时气急,他知道自己斤两,对上男人就是以卵击石,但他实在无法认同男人的做法,&1dquo;小白他如果想走,可以亲口和我说,我不会拦他。”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药罐子重填好三碗水,放上炉子,动作不停道:&1dquo;老先生只要将他的伤药配好,其他不用管,我明天会一起带走。”
伤口恢复成什么样都不能瞧见,哪里还能配药?huang老大夫生气地口不择言道:&1dquo;难道你对小白做了什么?如果他平安无事,为何不给我见他?”
男人给药炉打扇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道:&1dquo;多虑了,只是昨晚行周公之礼时我太过孟1ang,他面皮薄,不敢见人罢了。”
huang老先生那头一下就哑了嗓子。
男人听着huang老先生的脚步从楼梯口退了开来,最后生硬地拐了一个弯,出了后院,也没说信是不信,反正他也不在乎。
白蔹睡醒的时候天色擦黑,房间里湿气有些重,所幸net慡,他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没找到先前陪在身边的人,他就对着半开木窗&1dquo;啊”了一声,他知道自己想要呼喊谁,可是却实在想不起那人的名字。
白蔹怔怔地坐在netg上。
很快,男人的脚步声就在木楼梯上响起。
白蔹这才露出一个欣喜的神qíng,光着脚下地,跑到门边,本能地,他相信这个人可以依靠。
男人进门后看他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1dquo;你可知道自己几岁了?”
白蔹身上的衣裳套得简直乱七八糟,但男人还算庆幸,至少还知道要穿衣服,只是鞋呢?
白蔹歪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就不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琢磨了一下,弯下身,抱住白蔹的腿,把人直接抗了起来,嘴里无奈道:&1dquo;只怕比我那会儿还更傻一点儿呢。”
白蔹被他肩膀硌着,不舒服,就一边哼哼一边用力捶了他的背几下。
男人也不管,把人重扔回netg上,然后道:&1dquo;明天早上我们就走,离开这里。”
白蔹抬起头看他,神qíng怔然。
&1dquo;你会和我一起走的,对吗?”男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像是安抚一般,&1dquo;知道我是谁吗?”
白蔹呆呆地伸出手,想要去碰男人的眼睛,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好看。
男人哭笑不得地拦住他道:&1dquo;你给我取的名字是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