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伸出手捂住耳朵。
&1dquo;别啊,你听我说。”男子一边摆摆手示意长薇和长萱出去,长薇和长萱十分犹豫,但碍于身份,也只得先行退下。
&1dquo;可是有一个人,他就绝对不会对你这样&he11ip;&he11ip;”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
往后的话语白蔹还未听清,长薇就拍了拍寝殿的门惊喜道:&1dquo;公子&he11ip;&he11ip;公子,龙君驾临澜轩了。”
男子停住,懊恼在眼中稍纵即逝,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反而从netg榻边直起身,静静地等待着一身寒气地走入内室的殷寒亭,弯身行礼道:&1dquo;龙君。”
龙君的身份比其他三个海域的王要更高一些,虽然他们享有同一个姓氏。
殷寒亭眼神漠然地扫过netg榻上将脸埋进手臂间的白蔹,只冷冷地问男子道:&1dquo;你不是去王城买醉去了?”
男子身为南海龙王,四海中排最后一位,按理说真不该那么闲的,然而三天前却突然跑来东海不提,还带了一整条街那么长的扎着大红绸的聘礼,说要送去年家,让年家把年遥嫁给他。
年遥那是谁?
那是东海百年一遇,年家千年出其一的将才,是镇边戍关的大将军,是龙君的心腹之臣。上任百十载,疆场无人能敌,四方视之为战神。再加上人长得俊美,想要嫁他的姑娘能从王城门口一直排到幽冥深渊去。
况且先不说年遥身为男子,年家一直想要为他娶一门最好的亲事,就现在,媳妇影子都还没见着呢,竟然还来人下聘了——要他们年家光宗耀祖的大将军嫁到南海去!
年家看见那一整条街的聘礼时脑袋上空中简直电闪雷鸣,这一条街的宝物就这样毫不遮掩地从南海抬到了东海年家的大门口,不出三日,肯定四海都要知道了!
简直欺人太甚呐!
年家早已经卸任的老将军气急败坏拄着拐棍,乘着车辇就到王宫里面告状,正好那时白蔹被打得奄奄一息,殷寒亭也就顺势让鞭刑停了。
这么一通搅合下来,殷寒亭头痛yù裂,对于前一天还敢和他一通哭诉、说他棒打鸳鸯,今天就能闯进他的后院、调戏别人的殷四自然没有好脸色。
殷四嘿嘿笑着,讨饶道:&1dquo;这不是昨天听说澜轩里添了一名美人么&he11ip;&he11ip;”
殷寒亭嘴唇一抿,语气变得森然道:&1dquo;和你有什么关系?”
&1dquo;啊哈哈哈哈,没没!我就是好奇,这就走,这就走!”殷四见白蔹没在看他这边,也就顶着殷寒亭qiang大的威压溜掉了。
殿中又恢复了静谧。
殷四离开的时候长薇和长萱也随之退出去,关上房门。
白蔹不想和殷寒亭说话,所以装作睡着了,伤痕累累的后背不能沾水也不能捂,1uo露在外,单薄的被巾只遮到他臀部往上的位置。
殷寒亭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淡淡问道:&1dquo;知错了么?”
白蔹手一抖,指节捏得泛白。
殷寒亭见他毫无反省之意,就道:&1dquo;我让蓝玉留下陪你。”说完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蓝玉拿着药膏走进来,坐上netg沿,轻声问道:&1dquo;还痛不痛?”
白蔹点点头。
蓝玉开了药膏,蘸一蘸,给他抹在外露的红痕上,淡绿色的膏脂触之即化,清清凉凉的,好像抹上真的不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