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殿下身体不适,贫僧略通医术,殿下若是不嫌弃,贫僧愿意为殿下诊治。”
曜看了玄昙片刻,看的玄昙都开始毛了,才淡淡的说到:“宫中御医众多,不劳烦玄昙大师了,大师若是无事,曜便先告辞了。”
然后曜对着玄昙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朝着东宫走去,玄昙望着曜的背影,有些懵,事情的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曜难道不是应该对他心生好感进而主动接近他吗?怎么会这么冷淡?
玄昙开始回忆第一世的情景,最初便是曜昏迷,他给曜开了一副调养身体的方子,之后曜再见到他的时候便邀请他品茶,对他殷勤备至。
原本玄昙以为曜是因为自己的医术而产生好感,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个原因,玄昙开始寻找起其他理由来,思索了一圈,猛然现曜第一世爱上他没有任何理由,就像是……为了接近他而接近他?
玄昙的心里忽然窜起一股寒意,某种他最不愿意生的情况生了,如果曜真的从未爱过他,是为了某些目的才接近他,那他还有可能得到曜吗?
接下来几日,玄昙几次偶遇曜失败后,主动向皇帝提出可以为太子调养身体,皇帝大喜过望,玄昙圣僧的名头还是很有信服度的,立刻让人将玄昙的居所移到东宫之中,务必调养好太子的身体。
玄昙如愿以偿的接触到心上人,只是心上人对他始终不咸不淡的,完全看不出一丢丢对他的好感。某一次,玄昙望着刚沐浴过后的曜呆时,曜甚至问了他一句:“佛门色戒是不是不包括断袖?”
这话问的玄昙无地自容,曜已经把他当成色胆包天坑蒙拐骗的无良僧人,若非他名头在那里,曜估计已经将他赶出东宫了。
接触了一段时间后,玄昙彻底确定曜对他应该是没什么想法,停留的时间到了极限,玄昙一行人返回无相寺,就在他考虑应该怎么脱身的时候,皇宫里出事了。
宫中传来消息,三天前夜里死了三个宫女,死状诡异,尸体面孔干枯灰白,皮肤上有裂纹,不像是寻常人下的手,一番调查后,没有找到丝毫线索。两天前夜里,又死了三个宫女,皇帝下令加强巡逻,一定要逮住那个敢在皇宫行凶的贼人,然后一天前又死了三个宫女,这次是当着侍卫面死的,没有丝毫征兆,突然就死了。
宫里一时人心惶惶,传出了厉鬼索命的谣言,贵妃建议再找和尚来做场法事,皇帝这才下令将无相寺的僧人召回去。
玄昙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赶回京城,回京之后直奔东宫,唯恐曜有个三长两短,结果曜正在欣赏歌舞,舞女是丞相特地献上来的,个个肤白貌美,气质千秋,水蛇一般的腰肢扭的风情万种,曜看的津津有味。
玄昙不淡定了,他前脚刚走,曜后脚就美女环绕,简直岂有此理!
“贫僧见过太子殿下。”
“哦?玄昙大师怎么回来了?”
“贫僧有要事相告,还请殿下留个清静之地。”
曜闻言,淡淡的摆了摆手,说到:“都下去。”
舞女接连行礼告退,直到殿中只剩下曜和玄昙二人,曜端起茶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说到:“玄昙大师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如今宫中怪事频,为了殿下的安危,还是不要接见外人的好,免得贼人混入其中对殿下不利。”
“大师指的是那些舞女?”
玄昙默然。
曜忽然笑了起来,搁下茶杯朝着玄昙走来:“大师这是吃醋了?”
玄昙面色一僵,心跳骤然加快,耳尖微微泛起红来。“殿下慎言。”
“哈哈哈,本宫与你说笑而已,大师这么认真做什么?难道……真被本宫猜中了?”
“……”
曜在玄昙身前站定,手掌按上玄昙胸口,细心感受了片刻,挑了挑眉:“心跳好快,看来玄昙大师真的对本宫有非分之想啊。”
“我——”
“嘘——”玄昙话刚出口就被曜打断,曜收回手,神色渐渐变得冰冷:“玄昙,本宫是当朝太子,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动心?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恶心的想法,否则,本宫杀了你!”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曜看向玄昙的目光已经饱含杀意,在这样的目光下,玄昙遍体冰凉,恍惚间又想起上一世的情景。
“好了,父皇既然请大师去做法大师快些去,免得耽搁了。”没有理会失魂落魄的玄昙,曜自顾自的离开了宫殿,剩下玄昙久久的出神。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
无相寺的和尚准备在皇宫里做了一场法事,玄昙看了尸体之后现残留的妖气,怀疑是皇宫潜入了妖邪,当即设立结界将皇宫封了起来。
经过一番调查,玄昙找到了潜伏在宫中的一只猫妖,一番交手之后,猫妖重伤逃走,留下一截带血的衣袖。
当晚,玄昙借助这衣袖施法,截流了一缕妖邪的气息,顺着这气息,玄昙来到一处宫殿之中,愕然现这竟然是太子寝宫,那猫妖的气息到这里就消失了。
玄昙寻找一番后没有找到,正准备先行退走的时候,一只手撩开了帐帘,曜从床上坐了起来,笑意吟吟的看着玄昙,昏暗的烛光下那双漆黑色瞳仁闪烁着妖异的光:“玄昙大师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