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味道是真的不错,沈莳自律得很,吃的点到为止,容白就不一样了,一份肉接着一份肉,吃的小肚皮都尖了。
沈莳静静等他吃完,饭后沈莳想去公司,但是想了想还是调转方向盘去了流浪动物收容所。
他挺对不起人家周晴的,送了宠物又要回来,所以答应要补她一只宠物。这事迟早都得办,不如早办早利索。
h市最大的流浪动物收容所在郊区,因为沈莳表姐每年都往收容所捐款,所以所长和沈莳还算熟悉。
快到收容所之前沈莳给所长打了个电话,等他抱着崽下车的时候,所长已经在门前等着了。
“沈少,”所长笑眯眯上来握手,“来领养是吗,这边请。”
沈莳“嗯”了一声,跟他并肩前行。收容所占地面积约三亩,四周是围墙,主要分成猫棚和狗棚两个部分,看上去生活条件并不理想。
所长把他带到狗棚,边走边介绍,“这里现在有大概五百多只狗,绝大多数都是被遗弃的家养宠物狗。”
沈莳没想到,“这么多?”
“不算多,前几天七百五十多只呢。”
“哦,”沈莳问:“那二百多只被领养走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所长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这些狗有的受过前任主人虐待,身体带有残疾;有的经过长时间流浪品相不好,不讨人喜欢,能被领养的很少很少。”
“那二百多只……”
“被处理了,”所长说,“安乐死,收容所过三十天没被领养的都会被送去安乐死。”
沈莳沉默了。
所长知道他为什么沉默,“我们也不想……可扩建需要钱,食物需要钱,治病需要钱,这些钱全靠捐赠,根本不够,去年我的房子都卖了,还是杯水车薪。”
“别说这个了,说点开心的吧,”所长无奈地掐断话头,“你想选什么样的?它这样的?”
所长刮了下容白的小鼻子,容白大眼睛红彤彤,还沉浸在所长的话里。
所长刚才只顾着招待沈莳,没怎么注意看他怀里的小家伙,现在看到了,大惊失色。
“沈少,”所长所长停下脚步,“你知道它不是狗吗?”
沈莳愣住了,“什么不是狗?”
“这是狼啊!”所长有点语无伦次,“或者说是一种未知生物!”
沈莳低头看看怀里的崽,这么瘦这么弱怎么可能是狼?
未知生物是什么意思?
沈莳随之停下来,“什么未知生物?”
“我给你看……”所长掏出手机,调出视频,画面上出现三只鬼鬼祟祟的动物,正在偷吃小鸡。
所长放大画面,递给沈莳,“前段时间所里饲养的鸡总是无缘无故丢失,饲养员一气之下买了个摄像头,这就是摄像头记录下来的画面。”
所长咽了口吐沫,似是心有余悸,“刚开始我们一致认为是狼,在鸡舍里下了个捕兽夹,它们很狡猾,好像知道我们放了夹子似的连续几天都没出现。”
他指着视频,“差不多十天之后吧,他们估计是饿疯了,终于没忍住又来了。”
视频上,三只动物一只打头,一只望风,还有一只谨慎地接近沉睡的鸡,走到半路,被捕受夹抓了个正着。
接下的一幕略显惊悚。动物被夹住的脚鲜血淋漓,看着就特别疼,可他竟然忍着没出一点声音。其余两只扑过来,绕夹子转了一圈,现无法打开后,果断咬断了同伴的腿,拖着它一起跑了。
这段视频最可怕的不是断了的腿,而是它们与人类高度相似的行为。
沈莳看的头皮麻,下意识观察怀里的崽崽。
如果放大两圈的话,和视频里的生物几乎一模一样。
“……”沈莳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它们到底是什么生物?”
所长摇摇头,“断肢我们送检了,实验员从血液里提取出一段类似于狼的dna片段,这种dna在基因库里从未出现过,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沈莳小臂不由收紧,容白被这力道挤清醒了,从悲伤情绪中脱离出来,骨头又开始抽疼。
刚才沈莳和所长说的话,容白一句都没听见。它抬眼正巧看到所长的手机屏幕,诧异地歪歪头。
这三位怎么也出来了?
所长还欲再说,沈莳摇摇头阻止了他,气氛沉闷的诡异。
他抿着唇选了一只小型犬,这只狗疫苗齐全,所长让饲养员给它洗了个澡,沈莳牵着它上了车。
他没直接给周晴送狗,而是先把崽崽送回了家。
所长的话一直在他脑子里徘徊,狗送过去后,他把车开了到江边,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么软的崽崽怎么能是狼或者什么未知生物呢?
就在沈莳思绪纷乱的时候,容白正经历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骨节一寸一寸拔长,细软的毛缩回毛孔,变成白嫩的肌肤,容白咬牙撑着,疼的浑身是汗。
夜风拂过,沈莳从车上取出一包烟,吸没半盒之后,心绪才平静下来。
既然崽能听懂他的话,他决定回去跟崽好好谈一谈。
如果崽是狼,想回到丛林的话,他就放崽回去。如果崽想留在他身边,那他就继续养着,反正他也养得起。
沈莳往嘴里丢了两颗口香糖,踩油门驱车回家。他打开门后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已经把沙圈成专用领地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