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家?”
祁让咳了一声,
“其实。。。”
“你搬家了?出轨了?真的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猜测越来越离谱,祁让叹了口气,赶紧打断了他,
“我在机场。”
池舟握紧了电话,随后有些期期艾艾,
“你、你不是去见哪个小情人吧,不然为什么骗我。”
祁让看着手里的机票,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你回来了。。。”
池舟在祁让看不到的地方眯了眯眼,然后就又听他说道:
“可能就得回家见了。”
池舟一愣,将这句话转了几遍后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
“你打算去找我的?”
“嗯,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
两人在大学毕业后,一个进了正规乐队,一个进了科研所,祁让刚辞了工作准备经介绍进到国防部的时候,就见到池舟给自己的收到了某个顶级乐团邀请的消息。
他知道池舟想在那个舞台表现很久了,所以两相抉择后干脆拒绝了推荐,准备先去找池舟,顺便拜访一位老师。
池舟坐在沙上听他解释后神色微妙,
“其实。。。我也拒绝了那个乐团的邀请。”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又都笑了起来。
池舟啊的叹了一声,
“你快去同意!”
祁让挑眉,
“为什么不是你去追回来邀请?”
池舟装模做样的惋惜道:
“他们肯定已经不会要我了。”
说完又一点点蹭到了祁让的身边,转身双膝抵在沙垫上的跪坐到了祁让身上。
祁让的呼吸一沉,把住了他。
然后就见他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自己衬衫的领口,向下微压,在自己耳边嗓音低哑的诱惑道:
“要不你补偿我一下?”
。。。
就在两人都留在了国内,生活一切走向正轨时,池舟接到了池父的电话,说池母快不行了。
其实自上了大学后,池舟就几乎没怎么回过家,祁让将当初以防万一注册又经营起来的风投公司,以池舟的名义送给了池父。
并不是拐走他儿子进行补偿的意思,而是为了让池父能平等的看待池舟,不再把他当作小孩。
池舟在回去的飞机上,一直握紧了祁让的手,直到回到了曾经熟悉的别墅,才现那些以为永远不会过去的痛苦,早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能说出口的回忆。
说来算是迷信,很多天无法入食又挣扎着不肯咽气的池母,在池舟进了房间后,不过十分钟的就没了气息。
佣人都说,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为了见见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