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用脚踹了下前面人的凳子,
“往前挪点。”
一中规定在校期间是要一直穿校服的,不过如果没穿也没什么大的惩罚,于是正在爱美期的男孩女孩总有几个喜欢在校服里面再套一层,等应付过课间操或者放学的时候就脱下去。
薛然的同桌正弯腰脱下湿掉的校服裤子,被猛的一踹险些摔倒,听到后转头看了一眼祁让池舟两张桌子之间参差不齐的水平线,骂了一句不能好好说么,倒也好脾气的把凳子往前窜了窜。
池舟听了敷衍的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
薛然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见池舟看过去,又转过了头。
池舟从坐下开始就害怕祁让继续问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这么一直害怕的等到了放学,然后直接被人扯到了宿舍。
其他几人都去吃饭还没回来,池舟趴在桌子上,感觉背上传来指尖带着药膏传来的细腻触感,涨红了脸。
“你爸打的?”
池舟喉咙紧的嗯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合了下腿。
祁让毫无察觉的继续着动作,等涂到腰间最后一道伤痕的时候,才尽量放缓了语气的问道:
“想和说我一下为什么吗?”
在他关于上一世的记忆里,池父的存在感其实很弱,没出现过在自己面前,池舟也很少提到。
等后来两人之间连情人都算不上的pao友关系被原主未婚妻现,池舟身败名裂,手腕被烟灰缸砸伤后,池父更是直接将人赶出了家门,彻底断绝了父子关系。
池舟顿了一下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可以不说么?”
祁让笑了笑,将他的衣服放下,
“这是你的权利,当然可以。”
说完揉了下他的头,
“走吧,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豪气万丈的仿佛是能吃到什么大餐。
池舟却难得没有马上起身凑过去,而是神色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先出去。”
青春期的荷尔蒙在某些时候总是来的不合时宜,如果现在真的有条地缝可以让池舟逃走,或者有机会将除自己以外的全世界暂停一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按下确定选项。
祁让的视线缓缓下移,然后可疑的停顿了一下。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池舟随着他的视线脑中嗡的一声,想起祁让之前厌恶冰冷的眼神,脸色苍白的辩解,
“我不是。。。”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池舟也没有摆出什么明显脸色的打着招呼,
“你们不去吃饭么?”
祁让看了眼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