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到了车上,开出一段距离,就听到金贵儿在前面焦急的问道:
“司令,您没事儿吧。”
6澜出身不好,却格外注重自己的礼仪修养,平时除了军装便是整齐的西装配大衣,与人交往时谈起棋艺茶艺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至于行为举止更是绅士得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若是没听过其家史的人,第一次见他,定会以为是哪个贵家子弟从了军。
而此刻坐在后座上的6澜,脸上仍一片镇定,双手也随意的搭在腿上,嘴唇却已经泛了白色,腹部微微蜷缩着,不再挺直。
祁让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双手,触感只觉得冰凉,他看向前面的金贵儿,
“车上有绷带和药么?”
6澜有些诧异的抬眼看他,然后拍了拍他握住自己的手,
“不过是小伤,到家再说。”
后面四个字说的缓慢又刻意,祁让皱紧了眉头,最终还是没有动作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不知刚才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等下会生什么,此时最好的动作便是顺着6澜的意思,不给他添乱。
车子并没有被刻意开快,依旧照着往常的度,祁让握着6澜的手倒是越来越紧。
6澜偏头看他微微皱起的眉,心下一转,咬了咬牙,尝试性的闷哼了两声。
前面金贵儿开车的手一滑,险些把方向盘甩出去。
一辆车子一直暗中跟在6澜的汽车后面,此刻见前面的车突然晃了晃,坐在副驾驶上的青年脸上滑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而在6澜的车内,祁让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6澜,
“司令很疼?”
自己选的路,当然跪着也要走完。
6澜的脸僵了一下,然后十分不要脸的决定硬着头皮装下去,于是又哼了一声,撇开了脸,
“也不是很疼。”
前面的金贵儿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司令的表情,就听到后面静了片刻,然后那位少爷一向冷淡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温柔,
“现在呢?”
6澜神色恍惚的摸了摸嘴角,整个人陷入一种这个世界是否真实的疑问之中,呆坐片刻后,心底暗暗骂了句脏话,脑中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扔在床上,嘴上却控制不住的问出了声,
“你为什么和百合坐在一起?”
语气中的酸意让金贵儿牢牢的把住了手中的方向盘,一边想尽量缩弱自己的存在感,免得第二天被杀人灭口,一边耳朵又灵敏的动了动,恨不得凑到两人中间。
祁让思索了一下,
“她说,她和我有些渊源?”
6澜嗤笑一声,
“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和你攀渊源?”
祁让眉毛一动,
“你知道她背后的人?”
6澜正想张口说当然知道,想了想,又神色荡漾的把脸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