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晟被刚刚谢宴那一眼给看懵了,想想自己之前也没惹恼他啊,这是怎么了?
谢宴虽然气,却也怕蛋会不会有问题,更何况,他也怕是不是自己多想,这蛋压根不是他生的?
谢宴回到寝殿,就直接扯过锦被盖在身上,盘腿坐在那里,把蛋放在腿窝里,身上盖着锦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等做完这一切,看到阮帝小心翼翼跟过来,满脸不解,幽幽看他一眼,等他先确定了再跟他算账。
谢宴不想理他,直接喊了许公公进来,说身体不舒服,让他喊徐太医过来。
许公公一听这,赶紧就去喊人了。
阮晟也吓了一跳,“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谢宴没理他,鼓着脸,披着锦被把身体都遮住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如果他是真的生了,那徐太医诊脉应该就不是喜脉了,也能证明这蛋的确是他生的。
再说了,要是他生的,听说正常都要坐月子啥的,还不能受风,更何况,特么这蛋要真是他崽,这咋弄出来?
谢宴想想又瞪了阮晟几眼,禽。兽啊,以前只觉得他是禽。兽,没想到真的是兽啊。
阮晟这会儿还懵着,想上前可瞧谢宴这架势,像是要弄死他,怕他再更加动怒,愣是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徐太医几乎是被许公公给拖过来的,两人冲进殿内的时候就看到这奇怪的一幕,皇上站得远远的面露焦急却又不敢靠近,娘娘坐在龙榻上浑身上下裹得跟个蚕蛹似的,一张俊脸白生生寒飕飕的。
徐太医哆嗦着,“娘、娘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谢宴把手伸。出来一只,“徐太医你给诊个脉。”左右徐太医也是自己人,就算是真的诊出来不是喜脉也不会说出去,他就说之前是假的,他一个男子没怀孕。
徐太医还摸不准情况,赶紧小心翼翼搭了脉搏,结果诊完,很是茫然,却又复杂偷瞄了一眼阮帝,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阮晟:???
他怎么了?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谢宴看他表情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徐太医,我到底怎么了?”
徐太医开了口:“娘娘这身体没事,皇嗣也安然无恙。”
谢宴:???安然无恙?也就是他还是喜脉?
可蛋……都生了啊?
难道这蛋不是他生的,是他误会了阮帝?
谢宴眼底有光刚一亮,就听徐太医小声看向阮帝,“皇上,这话虽然臣不该说,可娘娘如今怀有龙嗣,虽说如今是祭祖,可素膳也不少,皇上怎么能饿着娘娘?娘娘这身体瞧着很虚,像是饿了很久一样,虚弱很多。”前两日他才诊了,那时候娘娘身体多好啊,这才两天,怎么能虚成这样?
谢宴默默吞了下口水,小心抱住了怀里的蛋揣紧了,“你说我身体很虚?”
这不可能,前天还好好的。
除非……
徐太医:“娘娘,你这身体虚得很,这几日可要好好补补,膳食要多吃,也要多进补。”
谢宴默默瞅着徐太医,他觉得自己这会儿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徐太医不可能医术不行,那他说的就是真的,他如今的确还是喜脉,可他身体虚弱也是真的。
他之前身体很好,刚刚诊过,他也有吃饭,虽然少,可之前也没什么问题,只有今晚上……这突然冒出来的蛋,如果他是突然生了蛋,那这一切都对得上了。
不是他身体虚,是刚生了蛋,虽然不明显,却还是影响到了他的身体。
而至于他依然是喜脉……除非,他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让他想到国师说的那个双生。
大概是谢宴的脸太白,阮晟没忍住走了过来,“爱妃你怎么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徐太医也吓到了,“娘娘!”
谢宴摆摆手,“徐太医你先出去,还有许公公,你们一起出去,守在外头别让人进来。”
徐太医和许公公两人看着阮帝,“皇上,娘娘这……”
阮晟总觉得谢宴今晚上特别不对劲,也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让他们先离开,等殿门一关,阮晟重看向谢宴。
就看到谢宴一直幽幽瞅着他,看得阮晟浑身毛毛的:“爱、爱妃?”
阮晟原本以为谢宴依然不理他,却看到谢宴一改之前对他爱理不理,突然对着他就是一个笑,只是笑得阮晟更是汗毛倒立:???
谢宴怒极反笑,“皇上啊,臣给你看个大宝贝?”
阮晟浑身更是一抖,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爱妃这笑得让他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爱妃你……要给朕看什么?”
谢宴笑得更加人畜无害,慢慢从锦被里探出一只手,手掌心里躺着一枚蛋,白底黑纹,在壁灯的照射下,格外的白生生好看。
阮晟奇怪,“爱妃你这是?”一枚蛋?
谢宴对上阮晟疑惑的目光,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皇上要不要摸。摸,还热乎着呢,刚生的。”
阮晟:“???”
谢宴也不理他,几乎笑眯眯的,笑得毛骨悚然,指了指自己:“我,刚、生、的。”
阮晟一时间没明白:“???”等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谢宴磨着牙慢慢靠近,他披着锦被半跪在床榻上,咬牙切齿靠近阮晟:“皇、上!你不该解释一下吗?臣……好好的一个人,咋就生了一个蛋?到底是臣不对劲呢,还是皇上……你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