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国师这一行很受皇室尊敬?
阮晟现谢宴没这么好忽悠了:“大概吧……爱妃这是打算?”
谢宴:“所以臣想了想,其实还是觉得皇上这里更好,只是,臣吧,有两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能不能提一提?”
阮晟算是听出来了,他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爱妃的两个‘小小的要求’是?”
谢宴伸。出一根手指,眼底的光更胜:“第一个,臣好几天没见兽主子了,以前皇上跟臣说的是兽主子愿意,那几天一次,但是这几日兽主子也没动静,臣觉得不是这个理儿。毕竟兽主子又不会说话,万一……是交流障碍,误会兽主子的意思了对不对?”
阮晟已经坐在御案前:“所以?”
谢宴道:“两天见一次,最迟三天,每次不能少于一个时辰。”
天知道最近几天没见到没头脑,吃饭都不香了。
阮晟还以为是什么要求,毕竟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在他以为对方会趁机提出什么的时候,就这个???
阮晟眼神复杂看着谢宴,像是看着一个……铁憨憨。
别人有这么一个机会,要么金银珠宝,要么地位,至少……你好歹有点追求把自己的贵妃位置往上再提一提,他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是国师的救命恩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楚国国师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让他从贵妃成了皇后也不是不可。
结果,见一见……他的兽身?就这样?
阮晟沉吟许久,就在谢宴的眼神从得意变成狐疑最后眯起眼觉得他不地道连这个小要求都不答应要暴怒之前,开了口:“朕同意了。”
谢宴表情瞬间软和下来,他就说么,谈判他还是很有实力的:“咳,那就来说第二个。”
阮晟已经不紧张了,他算是明白了,他所谓的“小要求”真的……就是“小”要求,毫不含糊,清纯不做作,压根不是别人那样故弄玄虚,说小,就是真的小。
果然,谢宴喜滋滋伸。出第二根手指:“臣要求加餐,一日……四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他本来都是能成为富可敌国的国师继承人的,多加一顿不过分吧?
阮晟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他就知道,摆摆手已经没力气了:“朕没意见。”只要你觉得好,那就……行吧。
谢宴眯眼:难道自己提的过分了?要不他怎么这么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想想之前许公公说国库紧张,他心虚,难道自己真的把他吃穷了?
谢宴迟疑一番,“要不……只加半顿?”
阮晟被他紧张的小眼神给逗笑了:“放心好了,饿不着你。朕就算不吃,也让你吃饱了。”
谢宴没想到阮晟会来这么一句,吭哧一番,这厮不会是真的欢喜上他了吧?一个皇帝打算不吃也让他吃好?
当然,虽然他平时吃的也不多。
阮晟是不知他的心思,等许公公送完人回来,用了一顿夜宵。
谢宴吃饱就歇在华阳殿,阮帝则是回了养心殿。
等到了半夜,他觉得睡不着,干脆去了兽殿,变回兽身,躺在玉榻上,四周静悄悄的,他从出世就一直待在这里。
他最长久的时间都是孤独的,唯二能见到的,除了父皇,就是许公公。
因为怕身份暴露,甚至许公公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两次。
他习惯了兽殿的沉寂,除了他拨动金珠落入池中的声响,曾经这是他最喜欢听的声音,可莫名的,他此刻厌倦了这种沉寂。
他想听到谢宴聒噪的嗓音,想看到他吃得香喷喷的模样,仿佛……这个皇宫就没这么孤寂,那些食物也能可口一些。
阮晟一直趴在玉榻上睡了一夜,翌日早朝前他先一步醒了,很快恢复人身,回了龙榻。
去上了早朝。
等他下了早朝,先去了一趟御书房,等处理完事情,离午膳还有小半个时辰,他揉了揉眉心,询问许公公:“贵妃可醒了?早膳可用了?”
许公公知晓皇上在意娘娘,只是不知为何皇上还非要分殿睡,一直让人关注着华阳殿,这会儿带着笑意回道:“娘娘还未醒,估摸着是昨个儿刚知道自己救了国师,兴奋着睡不着这才起迟了。”
等许公公说完,现御书房的气氛不太对。
皇上也不揉眉头了,就这么撑着额头斜睨他一眼,看得许公公小心脏乱扑腾:咋、咋了?他是说错什么话了么?
许公公赶紧补救:“也许……娘娘不是想国师才睡不着的。”
说完现周围更冷了,他抖了抖,决定不说话了。
阮晟也没心思自己待着了,去了华阳殿。
阮晟到华阳殿的时候,谢宴刚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已经快到吃午膳的时候,他平时最迟日山三竿也起了,毕竟每次不吃早膳的时候,他都自己会把自己饿醒。
但是今个儿似乎完全没感觉到饿,若非外头窗棂隐隐透出来的日光,他还以为现在天还没亮。
谢宴打了个哈欠,殿门外终于传来些微的动静:“娘娘?您醒了吗?”
小太监带着不确定小心翼翼问话。
毕竟今个儿娘娘起的太迟了,这眼瞧着快到午膳,娘娘每日这时候都要准备去御书房陪皇上用膳食了。
谢宴闻言又打了个哈欠,“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