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一副老奴懂的模样,送走了一脸复杂的阮晟就赶紧去了华阳殿,吩咐一众小太监都动作轻点,不仅如此,还让御膳房准备了不少吃食,只等那位小祖宗醒了。
谢宴再醒来时觉得脑袋疼就算了,浑身都疼,他躺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想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他记得自己最后自己是在玉香楼喝花酒啊,喝着喝着,似乎就不太记得事情了……哦也不是,后来他似乎梦见阮帝了,觉得他占地方,梦里还敢霸占他的床榻,就把人踹地上了,结果,他还带走他的锦被,冻得他干脆躺他身上去了,还挺硌得慌,后来……后来好像两人都不肯让,后来……
谢宴想到后来的事,隐约记得,他难以置信睁大眼,抬起手臂,果然都青了。
阮帝不是人啊,他醉了就醉了,醉酒乱性也就算了,阮帝可清醒着呢!
当初见死不救的时候说的多好听啊,这时候就趁醉行凶?不要脸!
谢宴收拾妥当的时候把阮帝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阮晟下了早朝直接来了华阳殿,询问谢宴,等许公公说还没醒的时候挺意外的,毕竟对方一饿就行了,这时候还没醒不太对劲,他怕是不是自己昨晚太过分了,匆匆去了寝殿。
先是拍了拍,里头依然没动静,阮晟担心谢宴的情况,直接推开殿门,结果就看到谢宴穿戴整齐坐在不远处,听到动静幽幽瞅着他,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禽。兽,阮晟低咳一声,挥挥手让许公公先退下,他关上殿门走过去,在谢宴对面落座:“爱妃还生气呢?”
谢宴白了他一眼:“臣怎么敢?只是皇上这癖好是不是有点特殊?上次臣想皇上帮忙的时候,皇上说什么来说,说之前只是一个意外,昨晚呢?臣可醉酒呢,皇上难道也说你喝酒意识不清了?”
阮晟想说他的确是醉酒,还是被他灌的。
可说出来同时喝酒他又突然出现在华阳殿似乎不太对劲,怕被谢宴怀疑,干脆只能沉默下来。
谢宴磨着牙,撸起袖子,“皇上你看看你看看,都青了!”
阮晟看了眼,“爱妃啊,虽然朕昨晚的确欺负了你,但是……这是爱妃你自己撞的。你再想想?”他昨晚上被他踹下床后背都青了也没说啥。
谢宴狐疑看他一眼,认真回想一下,似乎是他先把阮帝踹下床榻的,后来为了争锦被,差点打起来,后来似乎也是他觉得冷主动蹭对方怀里的,后来……谢宴的脸从耳根开始一点点蔓延开变成通红一片,“哦这事,臣想起来了,那这就先过了。”
不过也不行啊,他似乎还踹了阮帝好几脚。
谢宴这会儿心虚,只是想到自己醒来时自己这样子,“可皇上你醒着怎么不拦着臣,臣醉酒压根啥都不知道。”
阮晟望天,他也啥也不知道啊,醉酒虽然误事,但是,酒还是他硬灌的,他也无辜啊。
只是这话他却不能说,更何况,这一早上他也想了,虽然醉了,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他似乎……真的对谢宴不讨厌,甚至他在自己身边让他很有安全感。
阮晟想到自己来时这一路上的决定,想了想,还是开口:“爱妃,事情都这样了,朕有个提议,你听听?”
谢宴看他一眼,他有选择吗?“说来听听。”
阮晟慢慢吐出一口气:“朕想过了,朕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辈子不打算要子嗣,想守着一个人过,刚好爱妃与朕颇为投缘,既然如今已经这样,爱妃也已经是朕的人。不如……爱妃以后就跟了朕?朕不会亏待你的。”
谢宴难以置信抬头看他:啥?一次便宜不够,他还想占一辈子?禽。兽!
阮晟看他眼底蹭的冒气的小火苗,指腹摩。挲几下,他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想把人留在身边一辈子:“爱妃你看,朕与你年纪相仿,又是君主,身份也说得过去,也不拘着你,你若是想出宫随时都可以,只要记得回来,当然,不能给朕戴绿帽子。另外,朕也会帮你找你的姨娘,护着你。最重要的,爱妃你这饭量,一般人家应该是养不起的,朕觉得自己的财力应该还可以,你觉得呢?”
谢宴眯着眼,听到最后一句有点动摇,他其实也不太讨厌阮帝,毕竟这厮长得太入他的眼,否则他也不会之前心甘情愿当解药,最重要的是,吃饭这事,的确……
谢宴有点动摇,可是,他眯着眼看着阮晟:“皇上你真的只守着一个人,以后不纳妃或者怎么着的?”他怎么觉得不信呢?
阮晟看他松动,赶紧道:“是真的,朕有些特殊原因不能有子嗣,既然爱妃与朕如今已经这般,也互相不讨厌,日后相敬如宾,朕会封爱妃为后,遣散后宫,后宫就你我二人,如何?”
谢宴狐疑看他一眼,不能有子嗣?这厮不会是身体有啥问题生不了孩子吧?
所以这才借口娶个男妃,日后也不会有人怀疑。
可不得不说,对方说的倒是让他心动不少,“臣……考虑考虑吧。”
阮晟却是松了口气,考虑几乎差不多是同意了,相处这么久,对对方他还是很了解的。谢宴心情不错,尤其是等阮晟让许公公送上膳食的时候,他刚好饿了,等吃饱喝足,阮晟干脆让许公公把奏折搬到华阳殿。
只是等许公公再次回来时,却是带来一个消息,“皇上,楚国太子带着楚国国师几日前已经到了皇城,今日才觐见,此刻就在宫外,等候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