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帝不怎么接触外人,整个养心殿很少有宫女出没,同样的,没头脑肯定也是如此。
如今阮帝后宫还是有几位后妃却不肯亲近,反而一上来就跟他这个男妃有了瓜葛,而且那晚虽说阮帝是用了药,可当时意识虽然不清却也不是彻底分不出男女。
可当时他可丝毫没感觉到对他这个男儿身有任何不喜或者怎么着,反而……
谢宴耳根一红,只是想到另外一层,表情带着诡异的震动,谷欠哭无泪:“许公公你的意思是,兽主子……可能也是一只基基兽?”
“啊?”许公公一愣,“基基兽是什么?”
谢宴赶紧摆手:“这公公不用管,可……可这事要怎么办?万一兽主子真的……那啥?咱们还要给它找只公兽不成?万一是我们想错了?退一步说,万一真的这样,咱们要怎么跟皇上说啊?”
难道要直接跟阮帝开口,说他养的兽断袖了?
难保那个小心眼的不会觉得他们在影射他啊?
许公公也愁啊:“娘娘你说这怎么办?老奴不敢提啊,毕竟……”他的视线在御书房的方向和谢宴身上几次游移,意有所指。
谢宴也不想跟阮帝硬碰硬:“要不,再等等?”这不是还没青的么?
许公公道:“可万一提前了呢?毕竟第一次,这老奴也没见过……怕万一应对不好。”
谢宴默默吞了一下口水,也头疼了:“让我想想办法吧。”
兽主子毕竟是兽殿的正主,是阮帝的兽。
他们给兽找母兽还行,这要是给兽找只公兽,肯定得得到阮帝这个主人的认同,否则,阮帝还不炸了?
许公公感激不尽:“娘娘你看这……老奴就、就等您的佳音了?”
谢宴心里有事,午膳吃得都不香了,结果,终于等到晚膳的时候,阮帝以事务繁忙为由竟然不回来,让他自行用膳。
谢宴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晚上探探口风。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快睡着时才听到阮帝回来的动静。
他赶紧拍了一下脸清醒不少,等阮晟上龙榻时,继续闭着眼装睡。
阮晟一整日都精神不济,一闭上眼面前就闪过谢宴衣衫尽湿的画面,结果,下一刻就看到对方拿着剪刀朝着阴测测笑着走来,让他一想到谢宴都有心理阴影了。
他终于躲到这会儿,想着谢宴已经睡熟才回来,以至于没注意到谢宴在装睡。
结果他刚躺下来闭上眼,就感觉耳边有温热的呼吸拂在肌肤上,顿时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他迅一个闪身下了床榻,动作那叫一个讯而不及,让刚想跟他说个悄悄话的谢宴就保持着半撑着上半身探着脑袋的动作僵在那里,一脸懵逼难以置信看着他:???
不是,皇上你躲这么迅是防着谁呢?
谁还能对你霸王硬上弓不成?
你就是求着我都一定多看你一眼!
阮晟也觉得自己动作幅度有点过大,低咳一声:“爱、爱妃还没睡呢?白日里太忙脑子没缓过来,一时间还以为是刺客。”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却只能硬着头皮说。
果然,床榻上的人已经坐起身,眯着眼瞅着他:编、你继续编。
阮晟重挨着床榻边躺下去,为了证明他的话真实度,还往谢宴那里多挪了一寸:“爱妃刚刚是要作甚?可是有话说?”
谢宴看出这厮是在转移话题,可他还真不能把皇帝怎么办,他重躺下来,很快侧过身,想着要不是为了兽,他搭理他?
“咳,皇上,臣的确是有些事想询问皇上。”谢宴想了一天,终于想到一个比较迂回的办法。
阮晟嗯了声:“爱妃问吧。”问完早点睡,天知道他如今一闭上眼就担心对方夜里会不会把他咔擦了,虽然这只是臆想,可当时对方说得太有画面感,着实不能不让他多想。
谢宴表情缓和不少,毕竟有求于人,他又靠近不少,大有秉烛长谈的架势:“皇上啊,绑架小如安的歹人找到了吗?”
阮晟摇头,想了想,又点头:“已经有眉目了,能断定是李将军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借这件事让常老欠他一个人情。只是他派去的人并非自己人,暂时还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接了他这个单,等查出来就能彻底掌控住,用来控制李将军。”
谢宴:“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找到执行的人?”
阮晟嗯了声,他疑惑抬眼:“爱妃为何要问这个?”
谢宴来了精神,又凑近了些:“皇上你看,你们没找到人,这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妥对不对?皇上也知道,臣运气不错,这几次皇上也能看出来,臣要不出手帮忙走一趟帮你们说不定能找到呢?不过,臣想换一件事,说出来皇上不能生气,行不行?”
谢宴絮絮叨叨说完,却现阮晟没出声。
阮晟本来只是偏头听谢宴说话,可对方越来越近,他的视线只能从对方亮的双眸到他嫣红的唇上,微微开口起合,甚至能看到细白的牙齿以及舌尖,他觉得脑子里空空的,谢宴说了什么,他一开始没太反应过来,等谢宴停下来,他立刻把头偏回去。
等细细一想,终于脑子能转了,听到谢宴的提议,眉头皱紧了,反射性拒绝:“不行!”
谢宴一愣,“啊?为何?臣既然能找到皇上,肯定也能找到那些人的老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