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到他脸色微变,恭敬拱了拱手。
谢宴抬眼看去,后来的男子戴了一张面具瞧不出面容,只是整个人气势很足,给人一种威压的感觉,可谢宴怕过什么?他面无表情抬抬眼,“怎么?一个来抢不行要来两个?”
男子笑笑,只是戴着的面具瞧不出来,只能听到声音,倒是温和:“公子息怒,是我家小公子想下去看花灯耍赖,只是他身子骨不太好体寒,吹不得风,所以就偷偷想扔纸条出来想让人觉得自己是被绑了闹腾一番,好出来看一看。下面的人因为担心小公子这才语气不太好,公子莫怪。”
“就是嘛?这个态度多好,行了,好好吃个馄饨突然就扔了过来,这还没看呢,以后让你家小公子别扔的准头这么好。”谢宴说着,从怀里一摸,从兽的爪子里结果那个纸团,直接不怎么在意朝着后来的男子随意扔了过去。
扔完也不再看男子,就开始继续吃小馄饨,吃的一脸满足。
后来的男子连忙道谢,等捏着纸团,回头看了眼一开始的男子,后者朝他颌,显然是说还没打开看,这人才更是赔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子要递给谢宴,被谢宴横了一眼,“嘛呢?谁稀罕你的银子?少来烦本公子!”
那人也不恼,只是他身后的男子脸色不好看,只是被面具男阻止,一行人很快上马匆匆追上了马车。
谢宴低头把馄饨吃完,结了账,才继续提着花灯慢悠悠逛街。
等走了一会儿才听到身后的暗卫上前低声道:“公子,看着我们的人撤退了。”
谢宴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你们的身手如何?能躲过刚刚那些人的眼线吗?”虽然这事不归他管,要是不碰到他头上也就算了,可显然那纸团扔过来这些人这么紧张,后来的那个面具男还不露脸,他当时解释的那话,显然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他看了纸团,那么解释能糊弄过去;如果他没看,态度诚恳一些这事也就算了。
后来说是走了还留下一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动作,那马车里的人肯定不对劲。
为的暗卫应了声:“除了刚刚那个面具男之外,其余人都在属下等人之下。”
谢宴嗯了声:“那我们跟过去瞧瞧,到时候你们潜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不过安全至上。”如果是误会也就算了,免得惹事。
为的暗卫应了声,他们几人派过来就是听从娘娘的安排,自然以他马是瞻。
只是……“公子,人已经走了这么久,我们要怎么跟过去瞧瞧?”就算是想瞧也要知道他们落脚在哪里啊?难道……还跟之前一样算一算?
谢宴笑了,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捏了捏兽的小爪,又轻拍了拍兽的脑袋,自然是这时候是兽挥作用的时候了。
兽的嗅觉比他们人灵敏,刚刚那纸团刚好是落在兽的掌心,残留的气息还在上头,刚好这时候时间也不远,他只要带着兽,让兽给他指一指就行了。
阮晟本来还一头雾水,很心虚大概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让谢宴又惹上事,只是看谢宴没动静也没多想,这会儿听出他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可还是蹬了蹬爪子。
谢宴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拐角的时候,兽的小爪勾了勾他的衣襟,谢宴知道该拐弯了,等绕过几个巷子,最终停在一处谢宴却是没动弹,再往里走可就不安全了,他朝为的暗卫看了眼,后者没出声轻点了一下头,带了两个人无声无息消失在夜色里。
谢宴则是带着另外三个重回到街道上,找了个最近的摊位,继续吃着一碗阳春面。
等谢宴吃到第三碗的时候,三个暗卫回来了。
谢宴结了账,为的暗卫跟过去压低声音把看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也幸亏这些人里头只有那个面具男的功夫还能看,不过面具男刚安营扎寨似乎在吩咐什么没太注意到他们,他们顺利追查到那个小公子的情况。
谢宴听完愣了下,按照暗卫去查到的,那个面具男口中的小公子是被绑着的,不知是从马车里就开始还是一直绑着,关在其中一个厢房里,他们买了一个院子,把守很严,废了不少功夫才潜进去。
“那小公子估摸着也就六七岁,浑身上下穿得不错,但是不知道什么身份,只是情况有点不太好,似乎在热,整个人病得严重,只是那些人像是不在意他的生死,只是关进去继续绑着堵着嘴,属下怕被面具男给现没敢去他那边,只打探到这些。”暗卫看了谢宴一眼,赶紧把头低下,最后想了想,总结道:“公子,属下觉得,像不像绑架富家公子再勒索?”
谢宴觉得有这种可能,本来没遇到也就算了,可遇到了要是去报官,问题是没凭没据的他们信吗?
到时候再打草惊蛇了那面具男寻个借口直接把人转移了,他们不仅自己暴露了还可能再也找不到人了。
谢宴找个巷子蹲在那里,这事管不管还真的头疼,可要是不管,那孩子才几岁,万一被撕票,他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谢宴最后还是不能无视,抬起头看着几个暗卫:“如果让你们把那小公子救出来,你们有几成把握?”
为的暗卫想了想那里的看守以及人数:“有七成的把握。主要是那个面具男,其他的倒是还好,只是若是被面具男现,到时候我们怕是要暴露了。”
谢宴想了想:“那就去救。”既然遇到了,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