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默默瞧着阮晟,觉得这阮帝有点惨,他想起来打听到的消息,听说先帝也就阮帝这么一个子嗣,难道……阮氏皇族都不太行?那阮氏这一门的姓氏有点毒啊。
阮晟瞧着谢宴的表情变了几变,从震惊到惋惜最后又变成同情,这还不算,还专门往他下三路去偷瞄,他想到日后不用吃东西都让他吃,忍了忍,“爱妃?”
谢宴回过神,既然清白不会受到威胁,谢宴立刻依偎过去,“皇上,没想到您竟然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秘密,您放心,臣不会泄露出去的,以后……臣会好好陪着皇上,让臣离开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万一是试探的话,他傻了才会真的被封了妃子说以后要走。
阮晟表情更僵硬,尤其是对方为了表达“忠心”像是牛犊子冲进他怀里,要是个普通人也算了,对方那牛犊子的力气,他觉得自己胸腔当时都震了几震,咳嗽一声,“爱妃以后可以随时来御书房陪朕用膳,你一人在华阳殿吃不好,朕也心疼是不是?”他边说着,不动声色把谢宴从怀里给揪出来,站起身,站得远了点,趁着谢宴不注意,还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
谢宴望着背对着他的阮帝,既然要演戏那就到底,阮帝这肯定是在试探他的忠心,刚刚都问他嫌不嫌弃他了?
于是,谢宴又冲了过去,从身后抱住阮晟,“皇上对臣这么好,臣真的不知怎么报答了。”既然不行,那怎么撩拨也不会出事,不要钱的情话张口就来,“皇上放心,以后臣一定像是欢喜酱肘子一样欢喜皇上的。”
阮晟这会儿不仅觉得胸口疼后脊背骨也疼了,他觉得自己后悔了,还酱肘子?朕一点不想跟酱肘子摆在一个地位好吗?这到底哪里来的铁憨憨?
谢宴吃饱又得到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下午阮晟让他回去他就回去了,听说阮帝晚上就不过来了,他把晚膳又偷摸留了两个鸭腿,等夜声人静又偷跑去了冷宫。
他等了没多久,又等来了兽。
谢宴一把抱过来,背对着假山坐在那里,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心情好得出奇,“吃鸭。”
阮晟想到对方这么高兴是因为他不能“人道”,至于这么兴奋吗?都开始卖萌了。
结果等油纸包打开,是两只鸭腿,是真的吃……鸭。
阮晟经历过无数次被硬塞之后,来时就有了思想准备,还是慢吞吞把鸭腿给吃了,等吃完,谢宴看兽难得没跑,抱着兽给它擦嘴擦爪爪,等擦完了,才想起之前怀疑想得到证实的事,“兽啊,你是先皇养的兽吗?”
阮晟本来正乖乖躺在谢宴怀里享受这难得的皇帝级别待遇,就听到这一句,要不是夜黑挡住了兽眸,怕是就要暴露了:他这是知道了些什么?
结果下一句,整只兽就不好了,只听谢宴抱起兽两只前爪,认真盯着兽眸,一脸严肃认真道:“兽,你如今是不是被阮帝给囚禁虐待了?如果阮帝不是个好主人你就眨眨眼,我不会坐视不管的!”瞧兽瘦的,肯定是被虐待了。
阮晟:虐待?不是个好主人?
阮晟干脆继续装听不懂,转身就要跑,结果,谢宴早就防着兽这一手,在阮晟哧溜要蹿走的瞬间,一把拽住兽的尾巴,死活抱住不肯撒手,“兽你是不是被威胁了?怎么还跑呢?怕连累我是不是?你放心,我……咦,兽你这尾巴还挺滑溜儿,以前没现凉丝丝的,比绸缎摸着还带劲儿。”因为每次都是夜里瞧见,平时只看到黑漆漆的一团,摸到身上是鳞片,但是比较硬,没想到尾巴这么软,鳞片都是很细小的,灵活性也极好。
阮晟本来听到前半句还感动了一下,结果就等到谢宴对他的尾巴动手,不仅动手,他还好奇的继续顺着往上滑……
阮晟身上的鳞片瞬间像是炸了毛一般息合般掀开,尾巴一甩,直接等谢宴没注意的时候,挣脱开就蹿了出去。
谢宴注意力都在兽的鳞片上没太注意就被兽给跑了,他遗憾收回手,嘟囔一声,“咋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摸一摸咋了?咦,难道兽是个雌的?不能吧?那以后带兽出去了是不是还要给兽找个伴儿?想想真是任务艰巨呢。”
阮晟跑得快,但是听力极好,跑出很远也听到前半句,等听到对方说他跟个小姑娘似的,脚下差点一个打滑,气得兽脸都红了,混账!到底谁变态谁不要脸?竟然连只兽都不放过上下其手的,谁禽。兽?他要是禽。兽,谢宴就是连禽。兽都不如。
阮晟回到寝殿变回人身,直接去了后殿的浴池沐浴,只是一张俊脸不知是被温泉的热气熏疼的还是被气的,久久都没退散。
第1o章
阮晟后悔心软每晚不好好去晒月光反而去吃那些冷了他并不喜欢的吃食,想到他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被这么占便宜,摸兽身不能被碰的弱点之一。
他兽身浑身的鳞片都很坚。硬,刀剑不入,但除了两个地方,第一个就是尾巴,上面都是很细小的鳞片,修为高的强兽这个弱点会消除,但他暂时还办不到;另外一个就是腹部。
昨晚上谢宴眼瞧着顺着就要往上摸,压根就没想过人兽有别。
阮晟一生气,晚上就不过去了,于是,谢宴接下来几日每晚去冷宫都扑了一个空,也让他意识到,自己那晚真的把兽给得罪狠了,可不就是摸一把尾巴么?他要是有的话,随便兽怎么摸啊,他这不是没有才稀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