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心里也有一直想要守护的人啊。”牧远歌眉眼柔和。
姜袅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牧远歌叹道:“你跟他,跟我和师兄差不多。只是,怎么是弟弟守护哥哥呢。”
“……对不起。”姜袅说。
“说点别的吧。”牧远歌神情淡淡。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伤未愈?”姜袅道。
“是啊。”牧远歌言简意赅。
有伤在身,所以不能救你,救了你,我就会死。
“那你,你可不可以救我?”
牧远歌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你救我,”姜袅眼下青黑,声音很低,“是你说的,活着总比死了好,我想活下去。”
牧远歌没接话,只觉待不下去了,起身留下冷冷的一句:“你休息吧,你也累了。”
姜袅扯着他的衣袖,挣扎着支起上身,道:“可不可以,我可不可以……拥你一会?”
牧远歌见他身上单薄,千面已经检查过了,不会有任何利器残留,便坐了下来。
姜袅轻轻环住他的肩,尖细的下巴磕在他肩上,姜袅把脸埋在他颈项,身体微微颤抖。
牧远歌感觉自己肩头湿了。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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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门的时候,傅琢跪在门外。
“求您救救他!”傅琢把头磕得咚咚作响,很显然是知道他身份了。
承天府君的一线生机,只有承天府君自己能救。
胥礼手中月阙剑出冷冽的寒芒,横在了傅琢的颈边,将傅琢的所有话堵了回去。
“少装模作样,滚出我视线,否则我让你跟你弟弟陪葬。”牧远歌话音刚落,傅琢没了声音。
牧远歌面露厌倦之色,甚至懒得再看傅琢一眼,便抬脚走出了药堂,来到大殿之外,眼前便是一条康庄大道直通山门。
回头,长生剑宗山清水秀,依旧是一派安宁之状。
胥礼走到他身侧。
牧远歌长舒一口气,突然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按住他双肩亲了他一下,和他对视半晌,深情地道:“胥礼,我爱你。”
胥礼一愣,道:“我不同意。”
“啥?还需要你同意?又没让你付出什么……”牧远歌顿时恼羞成怒,你耍我呢,怎么你爱我可以,我爱你就不同意,我说句话要你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