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谦谦君子,品性高洁,没人比他高尚,没人比他更优雅,是世人想到他,就会情不自禁心生景仰的崇高之人。”
连牧远歌都没注意到牢房外走廊尽头拱门下,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姜袅自然更注意不到。
他道:“世人这么看,还是你这么看?你以前不是还说他这不好那也不好么?”
“我说的你这就信了,”牧远歌想来他认识不够也很正常,“你早些年只是待在长生剑宗,剑宗杂役弟子就算议论起来,说起上头的管事,最多到长老,几乎不会论及宗主。之后你被我看中,又一步成了宗主徒,听到的是编排宗主的话语,更让你没有敬畏之心……“
姜袅离开长生剑宗的时候,胥礼也正处于情绪不稳的时候。
而姜袅成了北承天少府主名扬天下时,胥礼默默地守着棺椁在深山野林隐居,避世至今出来,姜袅似乎没有并没有见识过……
“等你出了这里,”牧远歌道,“自会亲眼见到。”
“我对师尊不感兴,”姜袅顿了下,道,“我对你比较感兴。”
“你别闹。”牧远歌道,“我现在可没那个心思照顾小朋友的感受。”
“真没有么?”姜袅往他身边挪了下,稍稍凑近了些,他生得赏心悦目到百看不厌的程度,美得不可方物便是如此。
“如果我说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呢?你这关我过不了了,我忘不掉你。”
他难得这般主动,牧远歌倍感意外。
谁能抵抗美人投怀送抱,尤其是曾经没追到的人。
可只要意欲作恶,这人就不无辜。
牧远歌和他保持距离:“我不想!”
“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姜袅大胆地按住牧远歌的手指,另一手拽过自己衣襟往下扯,想让他看。
“是在这儿么!此层甚空……”
牧远歌非礼勿视,一下子被步峣独特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一抬头:“胥礼!”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还真是。
胥礼不知何时竟然站在那里!
姜袅想把衣襟扯回去却已经晚了,借着难得二人独处的机会,原本只打算给牧远歌看的那个刺字,却被步峣恰好撞上。
步峣瞳孔微缩,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怎么一副光景!!
姜袅握着牧远歌的手,搭在略凌乱的衣襟处,衣襟半敞,露出雪白的玉颈香肩,锁骨下方的刻字若隐若现。
最先看见那半边字的是步峣,顺着步峣的视线,牧远歌往那一看,姜袅已经拽住了衣襟,满脸通红地看向来人的方向,又垂下了头——他居然还是知道羞耻的。
牧远歌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念头,又想到步峣面上的神色,视线重落到姜袅身上:“你捂什么?”
姜袅摇了摇头,只觉就牧远歌这个态度,就算他脱了衣袍,也不会有人误会他俩之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