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通报一声,就说……”
宋小包话还没说完,就见牧远歌已经敲开了胥礼书房的门。
牧远歌把一沓宣纸放在了胥礼的长案上,道:“太上宗主,宗规一百遍,您说该怎么办?”
宋小包下巴都要掉了,被罚了还这么硬气的么!?他知道太上宗主很纵容牧挽,难道要太上宗主为这点小事去跟宋元太上长老求情么,还是……
这样自己先坦白,总比事后太上宗主从别处知道要好。
正当他以为牧挽这么做,免不了一顿责罚时,却见胥礼把那厚厚一沓白纸接了过去,然后问了句他差点下巴脱臼的话。
“哪天交?”
牧远歌露出一个很暧昧的表情,弯起唇角,道:“后天。”
“好。”胥礼言简意赅。
“你就没别的要说?”牧远歌肯定是不能写的,他的字,现在可跟圣旨似的。
胥礼朝着宋小包招了招手,宋小包上前去,不等老师开口,自从老师的长案上领了一部分,又默默地退下。
“小包。”胥礼道。
“老师,我不会说出去的!”宋小包保证。
门被跑出去的人从外面关上,胥礼这才对牧远歌道:“你会乖乖把罚抄的带回来,倒是出乎师兄的意料。”
牧远歌没好气地道:“还不是因为宋元太上长老,换成别的谁,我甚至都不会把这破纸带回来。”
“你以前挺喜欢他老人家的。”
“可不吗,但他可讨厌我了。”牧远歌面露追忆,“我还记得他老人家对学生唯一的要求就是安静,那时候有调皮捣蛋的在他课堂上大肆喧哗起哄各种打扰,让他老人家烦不胜烦的家伙,我还治过呢。”
胥礼道:“后来现你治的那人是宋元太上长老的亲外孙。”
牧远歌牙疼:“这糟老头子……”
那亲外孙不是别人,正是步峣!
其实那时候牧远歌很安分守己,而步峣就是个刺头,呼朋引伴的特别狂妄,每每在课堂上起哄,气得宋元太上长老恨不得挥着竹鞭把他赶出去。
那堂课下,阮慕安脸色不善,问就说步峣他们过分了,能不能帮忙。
牧远歌见阮慕安这老好人都被逼急了,他当然不能让兄弟一个人上。
结果是他出的手,治了以后步峣那伙人是老实了,见了他就绕道走。
然后莫名的步峣跟阮慕安的关系好了起来,而宋元太上长老看他的眼神也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