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溪赶紧擦擦口水,给了沈老伯四个铜板,拉着周煜下了牛车。
“老伯不进去吗?”
“不去,进城门还得交两个钱,若有大型畜牲就得多交五个钱。”
这是牛比人贵啊!周煜感叹了一句,看向城门,城门上面挂了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青云县。
这时候,周煜才知道,原来这地方叫青云县。
沈姜氏走了过来,“青溪,流云居的活儿,你还接吗?”
沈青溪想了一下流云居是做什么的以后,打了个激灵灵的冷颤,连忙拒绝,“嫂子,别了,我最近手不太灵活。”
“哦,是怀孕引起来的吗?那你过了三月可要多出去走走哎。”
“我知道的。”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和周秀才好好在县里逛逛啊,别急着回去。”
那个叫阿离的小双儿也跟着他嫂子过了来,还朝这沈青溪促狭的笑笑。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被人促狭的时候,他假装脸红的扭过头,结果现正主周煜正看着这城门呢,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脸上的不好意思的神情立刻恢复了平静。
“夫君,我们也走吧。”
“嗯。”
沈青溪给了守城的士兵四个铜板,然后拉着周煜进了城门。
周煜是来换银子的,昨日他悄悄从空间取了一枚玉佩出来,很好的羊脂玉佛,雕工精细,色泽乳白,在他那个世界都是很不错的,是他在一户豪华别墅里找到的,少说也能值个几百万。
“青溪,这县里哪里有典当行?”
“就一家,不过流云居和祥云除了做饰的买卖外,也给收一些东西。”
“那谁家更好?”
沈青溪好奇的东看西看,人可真多,幸好他以前没吃过人,不然可就惨了,吃过人肉的丧尸跟不吃人的丧尸是有本质区别的。吃了人的丧尸看见人就会习惯性扑上去,没吃过人的丧尸就会跟他现在这样,看着人流口水而已。
哪怕他现在的身体是个人了,以前看着人流口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他听见周煜的话,悄悄把视线“不知道,我家并不宽裕,不曾去过这些地方,这些还都是嫂嫂说与我听的。”
周煜眨眨眼睛,他好像看见自家便宜媳妇看着人在吞口水?随即他就现那人的后面是一个馄饨摊子,然后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想吃馄饨了啊!
他听见沈青溪的话,也没有多失望,便宜媳妇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双儿,去典当行做什么?
“那就随便去一家吧。”
说来也巧,他们才走了几步,就看见流云居的招牌,“那就这家了。”
这时候尚早,店里还没有客人,就一个小伙计站在门口东想西想,看见二人朝着流云居去,也不嫌弃他们穿得寒酸,张口就来,“客人,要买点什么吗?里面请。”
“你们这收东西?”
“收的,收的,只是只收金银玉器,别的就不收了!”
“那就好,谁能做主?”
“大掌柜和白先生都能做主,你先到里间稍等,我去寻大掌柜去。”伙计将二人领到了里面,给他们倒了茶水,然后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就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大掌柜了。
“掌柜,这就是我与你说的,要典当东西的客人了。”
王掌柜点点头,看向了周煜两人。
周煜从他们两人进来后,就站起了身,这时候见着王掌柜看过来,就朝着他行了一个书生的礼,“大掌柜,有理了!”
王掌柜一见他的动作,心里就猜到了他们什么来历了,应该就是那种以前小有家产,然后一朝败落,后人不得不靠着典买家中物什过活的书呆子。
这是头冤大头啊!他得意的想,脸上却笑得很是亲和,“这位客人,不知道你今日带了什么来?”
周煜从怀中掏出一块麻布,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玉佛,眼角余光打量着王掌柜的反映,在看见王掌柜呼吸急促,眼里出现激动的神色时,知道这玉佛在这时代应该也是能值不少钱的。
“掌柜,这玉佛如何?”
“质地尚可,雕工劣质,客人是想死当还是活当?”
周煜看着王掌柜在那里张口说胡话,也不拆穿,不慌不忙的问,“死当多少?活当如何?”
“死当二十两,活当十两,老规矩,一年后那银子赎回,若是逾期,这玉佛就归流云居了!”
周煜不清楚这里的物价,不过看这王掌柜的反应,也知道这玉佛不止这个价,他点点头,“我是死当的,不过这价不成。”
“客人了想清楚了,这玉虽然质地可以,雕工却拙劣,我最多再出五两,客人意下如何?”
“那就不说了,这玉我家人买来时三百五十两,而且大家也都说这玉质地上乘,雕工细致,皆说我家赚了,如今掌柜莫不是蒙我,既然掌柜无意,我去别家去就是了。”
王掌柜一听这话,知道自己碰到的哪里是个书呆子,细眼望去,这青年眉目端正,自有一股正气,哪里是什么书呆子?
既然蒙不到人,他也不装了,一屁股坐了下来,“既然大家都是行家,我也不说虚的,客人,你看二百八十两如何?若是能成,我们马上签契,我敢说,这青云县里,就没有我开的这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