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着双眼盯着候金标,看了好一会,徐同道一言不地向旁边伸出右手。
刚刚跟在他后面捧着一只长条形木盒的保镖,立即上前,将手上的木盒打开,木盒里一把暗红色的木剑静静躺在金色的绸布上。
徐同道伸手抓起木盒中的木剑,一步步走向墙边被绑住双手的候金标。
候金标看见徐同道拿着一把木剑向自己走来,脸上表情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就突然白了。
“你、你想干什么?要、要杀就杀,你给老子一个痛快,你拿一把破木剑想干什么?啊?你别过来!你给老子换一把真剑……”
这一刻,候金标下意识两脚不断蹬地,想往后退,但他身后是一堵墙,他能退到哪儿去?
这一刻,他并没有因为看见徐同道手中拿的是木剑,不是真剑,而庆幸,相反,他的眼神很恐惧。
因为他没有天真地觉得木剑杀不死人。
相反,他明白徐同道要是真用这把木剑杀他,他候金标会死得很惨,死前绝对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就因为木剑很可能十剑、八剑,都要不了他的命,才越让他痛苦。
犹如一个酷刑。
而酷刑之所以令人心惊肉跳、恐惧不已。
并不是酷刑一定会让人死,而是死之前,让你尝到莫大的痛苦。
与之相比,被一刀了结性命,反而显得很幸福。
徐同道一言不,沉着脸,右手倒提着木剑,一步步走到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的候金标近前。
“为什么要刺杀我弟弟?”
在距离候金标大约一米的时候,徐同道停下脚步,右手仍然倒提着木剑,终于开口,冷声询问。
他似乎没有威胁候金标,但徐同道看着他手中倒提的那把木剑,却感受到浓浓的威胁。
身体本能地瑟瑟抖,但嘴上,候金标咬了咬牙,又变得硬气起来。
“呵,为什么?老子全家都死绝了,老子一双儿女都死于非命,姓徐的,你自己说!要不是当初你把老子送进牢里,外面谁敢动老子的儿子、女儿?哼!要不是老子实在打听不出你儿子、女儿在哪里念书、住在哪里,老子这次要杀的就不是你弟弟,而是你的儿子、女儿!怎么样?你兄弟死了没啊?有种你一剑劈了我啊!来啊!劈啊!要是不劈,你就是孬种!!”
他似乎在故意刺激徐同道,似乎盼着徐同道愤怒之下,能手重一点,一剑劈死他。
徐同道冷冷盯着他,“你儿子、女儿,不是我杀的。”
候金标冷笑,“老子晓得!但老子找不到凶手,就把账算在你头上了,怎样?”
怎样?
徐同道右手一翻,木剑由倒提,变成正握,剑尖指向面前的候金标,左手也握上剑柄。
双手握剑,木剑缓缓扬起,在候金标恐惧的眼神注视下,随着木剑缓缓扬起,候金标的脸色煞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恐惧令他嘴唇微微哆嗦,但理智却令他坚持用冷笑和讥讽的眼神与徐同道对视着。
嘴里喊道:“来啊!往老子脑门上劈!你要是不敢劈,你就不是人养的!你个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