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袋熊1样,把脑袋埋在他胸口,也不知道是把他当成了枕头,还是树。
哼哼唧唧地轻蹭着,试图找到合适睡觉的好位置。
江砚尘呼吸1沉,咬牙道:“黎初初,你给我下去!”
黎初初困意正浓,偏偏耳边嗡嗡的,她想也不想地抬头,啵1口亲到他唇上,“别吵。”
说完,1头扎到他胸口,以1种奇异的姿势睡去。
江砚尘:“……”
*
车停御金台的时候,她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江砚尘服气地捏捏眉心,抱她下车。
腰肢被她双腿缠上的瞬间,江砚尘有些怀疑,她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直到把人放上床,他肯定了,她应该有清醒的意思。
但没完全醒。
“别走……”
黎初初本能地揪住他袖口,很小心很小心地说:“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你别走……”
她仰起头,努力把眼皮撑开1条缝,醉意朦胧地看着他。
江砚尘毫无怜悯之心地掰开她指尖,起身离开。
却在关门的刹那,瞥见她眼底涌起的,却不敢落的泪花。
是真真正正的委屈无助。
与上次在酒吧的小手段不同,他能感觉到,她这次是真的害怕。
心头1软。
冲了蜂蜜水,喂她喝下后,就没再离开。
甚至任由她把脑袋枕在他腿上,而他倚在床边,将就着处理邮件。
偌大的房间,只剩哒哒的打字声,和小醉鬼绵长的呼吸。
直到1通电话,江砚尘被叫走。
房门关闭的瞬间,黎初初从噩梦中惊醒。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她已经想不起梦里经历过什么。
唯1能翻找到的记忆,是江砚尘接的那通电话。
具体内容她没听清,但感觉是个女孩子,声音很像赵优优。
赵优优……
黎初初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抱着枕头继续睡去。
但1直都睡的不安稳,梦里她总在跑,然后猝不及防的摔倒,或踩空。
手机震动时,她险些以为自己在梦里。
好半晌才接听,嗓音哑的她自己都愣了1下。
6湛书立刻意识到不对,脸色陡然阴沉,语气却相当温柔。
“初初,你在哪?生了什么事?别怕,大哥在,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