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初一愣,“郑宏远的?”
“嗯,”孟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你大概没想到吧,入职的第二天,我就上了他的床。”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杯酒里有东西,还天真的以为,他是在帮我挡酒。”
她眼里流出眼泪,但脸上还在笑。
“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我很慌,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然后他就告诉我,只要我当做什么都没生,他保我转正,还会带我跟几个大单子。”
“我不想同意的,但他威胁我,说只要我敢去报警,他就把一切都推在我头上。”
“说,是我勾引他,是我给他下药,还说,就算我去验血、验尿也没用,因为那药是检查不出来的。”
同样的说辞,不久前,黎初初也听过。
能想象她那时的无助,又抽了两张纸给她。
“谢谢。”
孟一胡乱擦了擦,有些崩溃道:“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我只想多赚点钱,我只想息事宁人,怎么就那么难啊……”
她蹲在地上哭,声音很小。
黎初初忽然想起几天前,同事八卦她跟郑宏远时,无意提了句:“说起来啊,孟一的家境也挺惨的,父母早亡,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后来又住在大伯家,寄人篱下,好不容易读完大学,还要养大伯家的两个废物儿子。”
“这孩子,你打算要吗?”
黎初初忽然问。
孟一愣了愣,摇头。
“他的意思呢?”
孟一苦笑,“他给我买包,就是希望我打掉。”
“……”黎初初无语,“用个二手包哄你?”
孟一抬头,看了她两秒,“他给我买的那个,是全的,送相亲对象的那个,是二手的。”
黎初初:(⊙o⊙)…
吃瓜没吃全的尴尬。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扳倒他,也知道你来找我,是希望我能成为你的证人。”
孟一扶着洗手台,起身道:“我答应,唯一的条件,就是别放过他。”
黎初初郑重点头,“没问题。”
最近十几天,她一直在忙着花溪的单子。
再加上包的事,她担心不合适,就把计划搁置了。
现在是时候重谋划了。
正准备敲门的郑宏远忽然眯起眼。
想扳倒他?
哼!
做梦!
*
晚上回到家,姜淮月立刻道:“你知道那个二手包是谁的吗?”
“……”黎初初往后咧了咧,“不会是我那个吧?”
“没错!就是你的,我查了郑渣渣的地址,跟我寄出去的一模一样。”
黎初初啧啧摇头,“我就说那个包不吉利吧。”
姜淮月笑说:“是人渣不吉利吧,不过他也真够抠的,那么大一个总监,三四万的包都买不起?”
“可能是觉得不值得?”
“怎么会,我听说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然他女朋友何必闹到公司。”
黎初初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姜淮月喊了她三次才回神,“怎么了?”……
姜淮月喊了她三次才回神,“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