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慵懒，以及几分掩藏不住的起床气。
黎初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哄，“江总你声音好好听啊~再说两句呗，骂我也行啊。”
“……”
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厚脸皮，江砚尘默了一瞬，准备挂电话。
“你先别挂！我有话说。”
察觉到他的意图，黎初初快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为我昨天一声不吭的爽约，正式道歉。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抛下和你的约会的。
“所以，你就给我次弥补的机会呗？你说你一个人生闷气，多不划算啊，我在你旁边还能让你出出气，不是吗？”
“……谁说我生闷气了？”隔了会儿，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听不出什么情绪。
黎初初猜他大概是坐起来了，那就是有的聊的意思。
“对对对，我哪有资格让您生气啊，您昨晚肯定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江砚尘：“……”
怕真把他惹毛，黎初初紧跟着就说：“国庆的时候，不是正好在津海参加宴会嘛，你如果不忙的话，就交给我来安排呗？”
他没说话。
黎初初立刻保证，“我这次绝对绝对不会爽约，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去赴约。”
江砚尘面色淡淡地掠了眼窗外，许久，无波无澜地应一声。
黎初初心脏归位，笑的没心没肺，“那就这样定咯，江总你可干万不要爽约哦，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小心眼的报复。”
“……”江砚尘难得无语，唇角却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没错，就是这样。”
“……”
短暂的沉默里，敲门声格外清晰。
江砚尘蹙眉，黎初初笑道：“江总，既然已经醒了，不妨尝尝津海的特色早点吧。”
说完，挂断电话，一蹦一跳地往餐桌走。
几步后，想起还有客户在，立刻又恢复端庄。
维克已经吃好，瞧见她一脸喜色地过来，笑问：“在跟男朋友聊天？”
“不是，”黎初初递了消毒湿巾给他，“还在追。”
维克擦手的动作一顿，“你追？”
黎初初点头，维克笑说：“果然是你的风格，祝你早日成功。”
“那就借您吉言啦，”黎初初看看时间，问：“二位是回酒店呢？还是继续逛逛？”
维克说：“逛逛吧，我怕今天这单不签，你也睡不好。”
她昨晚一夜末眠，他是清楚的。
*
津海大酒店。
江砚尘看着摆在面前的十几道津海特色早点。
有甜有咸，有荤有素。
且每样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