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初终于抬头。
眼泪已经干了,但眼睛还是润的,眼尾更如胭脂般,勾着一抹妖艳的红。
江砚尘忽然想起那晚在电梯,她抱着他,不让他走的模样。
眸色深了深。
抬手,拿开她黏在脸颊的碎,嗓音微柔道:“吓傻了?”
他音色清冷,一旦嵌入温柔,那就是陈酿多年的酒。
一饮即醉。
黎初初望着他慢慢贴近的俊美面庞,突然觉得心跳乱的不像话,耳边也全是咚咚的敲鼓声。
怕他听到,她本能地抱着自己,猛地后撤一步。
不想撞上路灯,同样的位置,她疼的额头冒汗。
却咬着唇,死死忍着。
没让自己哭,也没让自己叫。
江砚尘一贯心硬如铁。
此刻竟对她生出些许怜惜。
“送你去医院?”
虽是问句,却平铺直叙。
俨然已经做了决定。
黎初初摇头,她穿着他的衣服,显得更加娇小。
看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先去警局。”
她嗓音有着被惊吓后的哑,听起来弱弱的。
眼神却很坚定。
她一定要把向恒送进去几天!
*
警局。
黎初初刚把情况说完,曲微微就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穿着白裙子,外搭一件浅色披风。
看着很是干净清纯。
“初初?”瞧见她在这儿,曲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脸色不算好看地笑笑,“你……没事吧?”
黎初初不答反问:“你家住在御金台?”
“啊?”曲微微一怔,而后点头,“阿恒哥他今天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你……”
她趁机解释,黎初初抬手打断,“那是他的事,我没道理为他的疯买单。”
曲微微尴尬地挤了抹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