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奕行十分认同他的话。「目前他们的持股估计在百分之二十出头,还在持续动作中。所以我同时也在进行反收购,并试图回稳股价&he11ip;&he11ip;」
「我知道你会做得很好。」话题慢慢进入重点了,季凌阳反常地露出一个令人头皮麻的笑。「不过打仗不能没有子弹。奕行,你进行反收购和投入股市的资金从哪裡来?」
「唉,你都不知道我差点都无家可归了。所有不动產全让我拿去抵押,你老兄的钱也都丢了进去&he11ip;&he11ip;还有&he11ip;&he11ip;还有就是&he11ip;&he11ip;」他忽然说不下去。
「还有黎风集团的赞助。」季凌阳咬牙切齿地帮他接下去。
「我誓,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情的。」齐奕行只差没举起双手,「当初季爸告诉我时,我真的以為那纯粹是黎风集团的赞助,等我用了,才知道原来那是&he11ip;&he11ip;」你老兄卖身的钱──不过这句话,他当然没勇气说出来。
季凌阳忽然静默下来。半晌,他才问道:「你见过她吗?黎&he11ip;&he11ip;黎灿?」
「见过几次。」在季凌阳昏迷时,只要他来病房裡,看到的绝对是她。
「她是傻子吗?」想到她竟愿意把自己託付给一个连床都下不了的病人,季凌阳就忍不住讥讽。「还是丑到极点、肥到极点,或是老得嫁不出去,只能用钱买丈夫?」
「凌阳,你这句话不太厚道。」齐奕行皱起眉。「严格说起来,她长得挺不错
的,清秀可人,今年才二十四岁,身材偏瘦,倒也娇小玲瓏,而且她十分尽心地照顾你,几乎可说是面面俱到,我想这样的脑袋,应该称不上傻。」
「那你说她的目的是什麼?」想破了头,他就是想不到自己还有什麼利益可图。
「有没有可能,」其实齐奕行怀疑很久了。「她爱上你了?」
「怎麼可能!我甚至没见过她!」说这句话的同时,季凌阳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偏瘦的身材,娇小清秀,二十四岁&he11ip;&he11ip;
就像解码般,他似乎能抓住一点线索,却又差了点东西,让他无法拼凑出「她」的样貌。
「可是我看她任劳任怨地照顾你,挺像回事的。」要是他心裡的那个女人也能这麼对他,换他被车撞都无妨。
「我这副鬼样子,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怕,她会喜欢我?」他冷哼一声。
「喂!你不是认真的吧?」齐奕行有些听不下去他自暴自弃的言论。
闭上眼,季凌阳决定摒除脑中所有纷乱的思绪。黎灿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没见过她就搞得他心烦意乱。「总之,下回见到她,我会让她打退堂鼓。」
「呃&he11ip;&he11ip;」说到这个,齐奕行有些欲言又止。「我想,你若坚持要这麼做,说话最好婉转一些。」
「為什麼?」他就是想冷言冷语逼退她,不行吗?
「因為&he11ip;&he11ip;」齐奕行苦笑。「黎风集团给的资金,已经花得一毛不剩了。如果你现在还挤得出几百万美金,你就算拿钱用力给她砸回去也没关係。」
「&he11ip;&he11ip;齐奕行!你这个该死的傢伙!」
就在两个男人还在大眼瞪小眼时,病房的门突然悄悄地被推开了。
他们一起望了过去,齐奕行先是眼睛一亮。「是妳!」
很好,话题女主角终於出现了,他也能在炮口下苟延残喘一阵子。
黎灿先给了他一个笑容,但面对季凌阳清醒的上下打量时,她突然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服,顺颐头髮,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妳是黎灿?」他瞧著她那张清丽怡人的脸蛋,总觉得似曾相识,心裡的疑竇越来越深。
「嗯,我是黎灿,黎明的黎,灿烂的灿。」她大方地走到他病床边,笑咪咪地凝视著他,好像想把这几年分离的时光一次看完。
他现在看起来是挺逊的没错,两隻脚绑得像木乃伊,刚拆下纱布的左半边脸伤痕累累,在她没来的这几天,鬍子没刮,头髮凌乱,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可是在她心目中,即使旁边有个完美的比较版齐奕行,他还是最帅的。
反倒是床上的男人被这麼不设防地注视著,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喉咙。「黎小姐,我不知道令尊突然和家父谈条件的原因是什麼,不过我十分不能接受&he11ip;&he11ip;」
「不要叫我黎小姐,叫我的名字!」她彷彿没听到他的拒绝,忽然指著自己的脸蛋儿。「你觉得,我美不美?」
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季凌阳愣了下。她打断他的话,难道只想问这个诡异的问题?
「差强人意。」他很想昧著良心说她实在丑到鬼哭神号,不过迎上她期待的小脸,他不爽地现自己竟狠不下这个心。
只是差强人意吗?她嘟起嘴,忽而又站挺了身子,企图让小笼包看起来能雄伟些。「那,我身材好吗?」
这下不只愣住,额下的黑线也落了下来。「普普通通。」
普普通通?明明是麻雀虽小、五臟俱全好不好!她再用力地提示他。「我今年二十四岁了。」
「我知道。」他开始觉得或许这小女人脑袋有问题,才会逼著要嫁给他。
「你说要让我卡位的!」小嘴瘪了瘪,嗔怒地瞪著他茫然的表情。
「卡什麼位?」季凌阳一头雾水,原本想向她晓以大义的一番激昂言论,也全被她一连串没头没脑的问题给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