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齐飞,魏琼两人描述清楚事情经过,唐衍总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应唐衍的要求,要将消息网织起来,免不得往别的坊市上安插人手。
这一行径被盘踞对街的紫薇堂现之后,自然招致了不满。
于是双方就约定了个时间,走江湖规矩,碰面画出个道儿。
处事谨慎的司空瑾便带上了武艺还不错的齐飞,又让魏琼在远处接应。
谁知道竟是败的这么彻底,完全打乱了他们接下来的展计划,如今两人已在床上将养身子数月了,扩张计划都快要搁浅。
还好此时唐衍到了。
“对面正大光明和你们两個比试,也没出阴招,算得上是讲道义的。我们又没什么歹意未尝不能磋谈。”
唐衍斟酌了一下,吐出此言。
顿了顿,语气一转,眼神微眯,淡淡道:“不过,伤了你们的事,还是要讨回来。”
说罢,唐衍便转身往外间走着。
魏琼忙伸手去拦,“老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京城里不比山间流寇能让老大孤身闯山门,一切还是以个人安危为重呐。”
唐衍停住脚步,回头望过去,反问魏琼,“在你看来我的武艺不能正面对敌齐飞他们两个?”
魏琼嘴皮一僵,再絮叨不出刚才的话,只得点头答道:“老大的武艺强横,就算对敌我们四人也是不落下风。”
唐衍颔,又道:“若是有事我孤身一人走脱方便,还是带着他们顶不上一招的更方便?”
魏琼算是泄气了,长长吐出一口气,被唐衍说服,应道:“那老大多加小心,若是察觉出不对来,早些退场,我等在街角处接应老大。”
……
柳叶巷,
巷深处,一间不起眼的朴素宅院,却是紫薇堂盘踞之所。
斑驳墙壁后,人影绰绰,过堂门,晦暗的烛光和宽阔的厅堂相互映衬,再添几分庄重。
大堂中央高悬一副山水画,画中山川壮丽,水色宜人,似是寓意山河永固,基业长青。
下方一张大红椅子更为显眼,其上却坐着一位面若白玉的公子,与场间的肃杀之气却有些不搭。
身后还有一位面白无须的长者,双目惺忪,团手侍立着。
“郡……堂主,该回去与娘娘问安了。一连几日都未曾回宫,娘娘怕是会担心着。”
长者语重心长的与公子商量着,近乎恳求。
那清秀公子却是极为不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开口道:“不回去,宫里看着富丽堂皇,实是压抑的紧。不知她们怎么忍受的住的,一辈子不出宫来。”
“外间多好玩,我才不回去,若是问安你回去说一声便是了。”
堂间仅此二人,清秀公子说话便更大胆了些,“我可要在外间尽兴了,回去又要受皇后娘娘的管教,什么知书达理,识文断字我听着就烦。”
长者面露苦涩,他的职责就是守护,哪有自己回宫的道理,才欲要再开口劝说,却是神色一凛,冷声道:“是哪一路高手,如此蛇鼠行径恐怕不好吧?”
梁柱支撑的屋脊,轰隆一声露出一个大洞,正映着明月当空。
唐衍缓缓落地,面上蒙了一层纱巾,初来乍到该谨慎行事,还是不以真面目示人。
大红交椅上坐着的所谓公子一下便被勾起了兴致,上一次有与人对擂的机会还是前几个月打了两个小贼。
这遭似是来了更厉害的角色,出场都更气派了一些。
真是在枯燥无味的生活中,平添了乐趣。
听得堂上动静,外间值守的帮众迅围了过来,推开门想要问明情况,却见堂上堂主缓步走下,昂挺胸,瓮声瓮气吩咐道:“尔等都去外间司职,未有本堂主的传唤不得入内。”
待众人离去后又兴致盎然的打量着唐衍,“何方鼠辈安敢来此处撒野,还不报上名来?”
唐衍并不搭话,扫了一眼高堂上的长者,虽有似有花甲之年,面色红润,气息匀称,显然是练家子。
与之对比,面前叽叽喳喳的公子,倒是草包的多,唐衍便就轻视了三分。
一开口便是声如洪钟,“前些时日,有二人造访贵帮吃了些苦头,可有此事?”
有长者保护的清秀公子完全不将唐衍放在眼里,又听是之前被打的屁股尿流的两个小子的同党,面上更是藏不住笑意。
这家伙不怕死,孤身一人闯门,真是又能给她找些乐子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看见他们的惨状还敢过来找场子?不知道你是狂妄自大呢,还是脑子太蠢。王伯,给他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