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庄延,同是圈子里的人,被请来也很正常。
不过本来以为要到年后才能和庄延见面,没想到倒是提前见到了。
不得不说,他对庄延是有几分好奇的。
严溪不忿:“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魏朗要约在兰斋了,说是庄延要求高,看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魏朗可算是下了血本接待他。”
谢宁不觉不忿,反而略有些赞同:“兰斋挺好的。”
要是别的地方,他也未必想来。
严溪横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想,他请了庄延,又大费周章把你也请你过来,这不是明摆着想看你们对上么?”
谢宁安慰他:“我没这么容易就和人对上。”
“对。”严溪没好气地说,“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别人在针对你。”
谢宁莫名有点委屈。
他不蠢,别人对他的好意恶意,他并不是看不出来。
他只是不在意,那些人想什么做什么,只要没干扰到他的生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谢宁说:“我和庄延也没什么仇吧。”
严溪:“他可是徐清的白月光。”
谢宁歪了歪头:“你不也查过他们的事,说徐清是单相思,庄延未必看得上他吗?”
严溪靠在椅子上:“感情上的事除了当事人,外人是理不清的,庄延的想法谁知道呢?而且以他的立场,总归不会看你太顺眼。”
谢宁说:“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严溪:“……”
“你这性子……”严溪顿了一下才说,“我有时候真不知道,到底是让你就这样好,还是让你改一改好。”
谢宁沉默几秒,说:“顺其自然吧。”
兰斋建在郊外,车子开了没多久,拥挤的道路就豁然开朗起来。
严溪嘱咐他:“到了兰斋你别乱跑,省得撞上徐清和庄延,庄延就算了,要是被徐清缠上,麻烦。”
谢宁想起刚分手那会儿徐清纠缠的样子,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严溪又说:“真怕麻烦,我们就回家算了。”
谢宁:“来都来了。”
严溪撇撇嘴:“我其实不喜欢这句话。什么来都来了,就进去吧,带着一股妥协的味道。”
谢宁无奈。
严溪又说:“还有什么买都买了,就算不好用,也勉强用着吧。什么婚都结了,就算不合适,也凑合过着吧。我跟你说,有些事不能勉强和凑合,你一将就,别人就顺杆子往上爬,当你好欺负呢。要我是你,心里不痛快了,就算到了兰斋门口,也能立刻掉头就走。”
谢宁:“我没有不痛快。”
严溪叹气:“我倒是宁可你不痛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