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卿若顿时吓得嘴唇抖,“擒……我?谁要擒我?”
萧京霸见把境王妃吓得不成样子,大脚往一名护卫背上踩过去,再弯腰揪起他的头,“说,谁指使你来?”
那护卫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吓懵了,连连求饶,“萧大人饶命啊,是霓凤郡主吩咐的。”
“霓凤郡主!”萧京霸冷笑一声,狂逸霸道的脸上露出了冷怒之色,“好得很,跟爷爷我回京卫衙门喝口茶,好好交代一下。”
龙卿若怯怯地伸出手,“等一下!”
萧京霸回头看了一眼龙卿若。
他模样长得周正俊逸,就是神色霸道凶恶,因而叫人望而生畏,但见龙卿若清润的眼底有一抹水雾,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想着一个弱女子见这阵仗着实是要吓坏了,再加上其还是自己好兄弟境王的正妃,不禁放软了声音,“王妃有话要问他们?”
龙卿若怯怯地摇头,声音透着被惊吓的软糯,“原来霓凤郡主说要杀我,是真的,她今晚入门之后,就说要杀了我,取代我正妃之位。她一定是恨我让她用黄狗拜堂,但是,用黄狗拜堂,不是我的意思,是国师的意思,他说霓凤郡主煞星太重会克夫,只有跟黄狗拜堂,才能驱除煞星。”
萧京霸抬起头,眸色清冽,“王妃放心,她害不了你,也取代不了你的正妃之位,下官一定会秉公办案。”
说完,厉声一喝,“全部带走!”
龙卿若站在廊前,眸底幽深。
且说高渐黎带着人四处搜查,柴房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不放过的,远远便听得喘气的声音。
高渐黎带人闯进去,一脚把门踢开,三支火把迅照明。
柴房里,只见一对男女正在忘我地共赴巫山云和雨。
待看到那女子的面容,高渐黎大吃一惊,失声道:“郡主?”
青先生和阿鹿急忙过来,见着阵仗吓得要紧,忙地挥手,“快,快退出去,什么都没生,不要往外乱说!”
但不管两人如何遮挡,大理寺的人还是全部瞧见了。
吴琠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待看到身底的人是郡主的时候,吓得浑身哆嗦,急忙扯了衣裳盖住霓凤郡主的身体。
霓凤郡主仿佛才醒来一般,只见眼前灯火通明,被鬼恫吓的恐惧顿时爆出来,“孙博平,孙博平,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你走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我不是故意拿走你的药害死你,你放过我啊……”
高渐黎眸色一凝,孙博平,镇南侯府的嫡长子,霓凤郡主死去的夫婿。
不是突哮喘暴毙的吗?
若是王府内院的事情,他大理寺自然可以不管,但这事关人命,他不能不调查。
这境王府里,处处透着诡异,之前被勒令前来道歉,可来一次,王府的人驱赶一次,如今也是全凭办案才能进来。
但不管如何,如果镇南侯府的公子真是被害死的,又被他撞破了这事,那就不能当看不到。
“出什么事了?”刑部侍郎楚飞扬也带着几名刑部的小官员来到,见大家聚集在柴房口又不动弹,便上前瞧了一眼,这一瞧,不禁骇然,“天啊,这……不是霓凤郡主和公主府的吴琠侍卫长吗?”
高渐黎瞧了楚飞扬一眼,眸色复杂,“我们先出去,让郡主穿好衣裳,再带回大理寺。”
“带回去?这不妥当吧?这是王府内院的事,要不,请王爷回来处理?”楚飞扬道。
高渐黎说:“还牵涉了镇南侯府孙博平的死因,需要调查。”
楚飞扬正惊愕,那霓凤郡主听到孙博平的名字,又捂住耳朵哭喊着,“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谁让你撞破我的好事……”
“郡主,郡主,不要胡说!”吴琠回过神来,忙地捂住了霓凤郡主的嘴巴,惊恐地看向身后的高渐黎和楚飞扬。
楚飞扬沉声道:“当日镇南侯便曾来刑部找过尚书大人,说长公子病得突然,怀疑过死因,想不到竟然是郡主害的,高大人,这话你我都听到了,是你大理寺办还是我刑部办?”
高渐黎道:“既然你我都听见,也看见,那就一同调查。”
楚飞扬立刻吩咐青先生,“找个侍女来帮郡主穿回衣裳,先带回大理寺,刑部协同大理寺侦办镇南侯府嫡长公子孙博平的死因。”
敬嬷嬷和戚嬷嬷也听到了动静,两人一同过来的。
看到柴房这一幕,戚嬷嬷脸色都白了,急忙进去帮郡主穿回衣裳。
霓凤郡主使劲握住了戚嬷嬷的手,眼神骇人似的恐怖,“孙博平来了,孙博平来找我索命了,他来找我索命了……”
“郡主,休得胡说!”戚嬷嬷脸色越地煞白,天啊,这是什么话?她是杀了孙公子吗?
“是不是有……”明王东方辙带着明王府的侍卫快步进来,在大理寺和京卫进门之后,他也带人过来了,原先他私自不好闯入境王府,怕东方境误会他别有用心。
等到官衙的人先来了,他才敢带人过来。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一脸的难言复杂之色,东方辙顿时止住了话思疑间,上前瞧看一眼,马上转了头过去,脸色大变。
明王东方辙和东方境兄弟两人感情不算好,他在朝中只是踏实办事,像勤奋的黄牛,私下和皇长子东方昀来往比较频繁一些,和东方昀一样小心翼翼轻易不敢得罪人,尤其不敢得罪东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