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蛤?”陈冉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异道:&1dquo;你带我去?你带我去还怎么玩啊?”,他又转念一想,心头升起一股凉意,心惊胆战地想:该不会是要带我去,然后跟别人一起玩我吧?
沈宜修长眉微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1dquo;我本来不是去玩,我代言的一个名表要出展,要去站个台啊。”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陈冉一眼,幽幽道:&1dquo;而且我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大了,步入中老年了,没以前那么想玩儿了&he11ip;&he11ip;一句话,去不去,别磨叽。”
陈冉心想,您话我能不去吗,于是嗯了一声,低头吃面。
沈宜修满意地点点头,恨不得把陈冉变成个小小人,塞在口袋里,一刻不离地带在身边。
他最近也觉得奇怪,总有一种感觉,好像陈冉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莫名其妙地就离他越来越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甚至总在担心,担心哪天他一醒来,身边的男孩儿就消失不见了。
前段时间闹着要分手就不提了,这些天又出去玩到深夜不回来,跟人打架弄得满身伤,他故意几天不来,陈冉居然不闻不问,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沈宜修焦虑成沙漠的心头,窜过一条毒蜥蜴一样荒诞惊悚的念头:过了四年多,这小子该不会是腻歪我了吧?
这个天方夜谭般的念头像一根无形的鱼刺卡在男神沈宜修心里,让他坐立不安却又毫无办法,他一边嘲笑自己想太多,一边又眼睁睁看着这念头越来越顽固,挥之不去。
这个念头让他想着把陈冉带在身边,哪怕是去参加一个心照不宣的&1dquo;不能带家里人”的香艳大趴;这个念头让他在这天晚上,把陈冉翻来覆去干到流泪求饶,他太需要这样的刺激去确认陈冉还属于他这个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同样是这个念头,让他在折腾了一夜之后,居然还能在8点钟起来,任劳任怨小蜜蜂一样去煮了咖啡,做了培根鸡蛋卷,巴巴等着陈冉起床,然后又装作一副毫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模样,和他一起吃了早饭。
陈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金主对他好,那是情-,他就享受;金主对他不好,那也没什么好奇怪,他忍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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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修只带了陈冉去三亚,孙阳已经提前过去了,跟他们同行的还有徐国林,在机场贵宾休息室里,陈冉见到徐国林,想起上次饭局上的事,不免有些尴尬。
沈宜修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腰,笑道:&1dquo;去跟徐总打招呼啊。”
陈冉只好上前一步,点头道:&1dquo;徐总好。”
徐国林身边只带了个不起眼的男助理,他笑眯眯地看看陈冉,又看一眼沈宜修,略一沉吟,冲沈宜修道:&1dquo;沈总,这是?”
&1dquo;陈冉。”沈宜修淡淡道:&1dquo;上次我还带了他跟徐总吃饭呢,徐总真是贵人多忘事。”
&1dquo;哦哦,对,看着有点眼熟。”徐国林冲陈冉点点头:&1dquo;你好。”
陈冉心想,这徐国林还真是厉害人物,他这么装作不认识他,既显示了自己的地位,又给了沈宜修面子,也让他不至于尴尬。
在飞机头等舱里,沈宜修和徐国林聊天,陈冉就在一边盖着毯子睡觉。
迷迷糊糊间,时断时续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一会儿是时局闻,一会儿是经济股市,一会儿又聊开了八卦。
&1dquo;老弟,这男孩儿你好像很喜欢哪?出去玩也要带着?”徐国林压低声音,暧昧道。
&1dquo;嗯。喜欢。”沈宜修漫不经心地说,并没有避着陈冉的意思。
&1dquo;入手多长时间了?”徐国林那口气,根本就像在讨论某种稀有货物。
&1dquo;有四年多了吧。”
&1dquo;哈哈,真看不出,老弟你情圣啊。”徐国林揶揄道,眨了眨眼睛:&1dquo;你要是喜欢这一款的,我认识一大把,哪天介绍给你啊。”
沈宜修无可无不可地随口道:&1dquo;好啊。”
陈冉朝座位里缩了缩,感觉一只手伸过来给他整了整毯子。
☆、故人
&1dquo;海空盛世”主要卖的是游艇和公务机,还有一些时尚大牌,高端地产和顶级名车。来的自然非富即贵,既然有非富即贵,当然少不了美色作陪。
其实活动是个好活动,主办方也无心拉皮条,坏了名声谁还敢来?但挡不住苍蝇们往肉多的地方飞,是以活动一年比一年大,成交额一年比一年高,来的嫩模外围佳丽名媛也一年比一年多。
所以这天晚上,沈宜修去走红毯,陈冉在游轮甲板上转悠的时候,见到了袁艺也就不足为奇。
袁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休闲西装,正悠闲地倚靠在栏杆上抽烟,他不经意一转头,正看见陈冉漫无目的地闲逛。
&1dquo;陈冉?”袁艺冲他招手,风情潋滟的桃花眼斜斜一瞥:&1dquo;你怎么也来了?”
陈冉认出了他,两年前袁艺还是个轻狂张扬的大男孩,现在一看这下,已经是个成熟美艳的男色了。陈冉很尴尬,但想装没看见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微笑一下,跟袁艺打招呼:&1dquo;好久不见。你怎么样?”
袁艺夸张地叹口气,脸上的笑容很是妩媚:&1dquo;挺好的呀。忙的不得了。现在哥哥的档期也要提前好多天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