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修看着怀里有几分醉态的男孩儿,觉得他比第一次见时更加可口诱人,那种干净清淡中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靡丽与风情,像最荒诞不经却瑰丽奇幻的梦境,让人一旦走入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刚一进门,沈宜修就情不自禁吻住了陈冉嫣红的唇。
第一次在酒店时,说实话沈宜修并不太尽兴,陈冉是初次,雏儿自然有雏儿的好,但到底生涩拘谨放不开,沈宜修又不想把他弄怕了,尽量温柔克制着,这次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股冲动的洪流在左冲右突,让他头脑热,恨不得把怀里这个小东西揉进自己身体里。
也不知道陈冉是真的醉的不清醒还是对已成定局的命运无可奈何的逆来顺受了,总之他不同于上次的紧张和抗拒,虽然生涩笨拙,但还是回应了沈宜修的吻。两个人唇舌交缠,气息交错,在静谧的夜色里意乱情迷。沈宜修搂过陈冉的腰,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进了卧室。
大床很快凌乱的不成样子,两具赤-裸的身体以最原始的方式坦诚以对,沈宜修不紧不慢地一寸一寸亲吻陈冉细瓷一般的肌肤,陈冉虽然瘦,但是比例和线条很好,配上好看的脸,简直像一件艺术品一样浑然天成赏心悦目。沈宜修压着自己一举攻城略地的欲-望,像猫咪逗弄小老鼠一样挑逗着陈冉。
好东西总是急不得的。
陈冉被他撩的身体滚烫,好像有千万根羽毛在身上轻轻搔着,他咬牙忍着,脸颊通红,却羞于承认自己身体深处的渴望。沈宜修终于进入他的身体,他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这一声低吟听在沈宜修耳朵里,就像点燃火-药的引线,瞬间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
一阵疯狂的暴风骤雨之后,在某个即将到来的高点之前,沈宜修突然停住了动作,陈冉逐渐丧失的意识瞬间被拉回现实,他觉得自己就像本来在云端飞得欢天喜地的一只鸟,在即将看到天堂之前,被一道闪电打落万丈深渊,失重的感觉让他觉得百爪挠心,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他双手紧紧抓着沈宜修的胳膊,睁开眼睛有点迷茫地看着他,心里有个声音几乎冲口而出。沈宜修眯起眼睛,看着身-下明明欲-火焚身却羞赧不知所措的男孩儿,浑身燃起强烈的征服欲,他低下-身子,边不紧不慢地动了几下,边在陈冉耳边邪恶地蛊惑道:&1dquo;想要你就说啊,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看不出来你有多骚&he11ip;&he11ip;”
陈冉已经在他步步为营的动作中溃不成军,心里最柔软的角落痒痒的,却怎么也挠不到,又受了这话的刺激,他再也忍不住了,迷乱地攀着沈宜修强壮的胳膊小声喃喃道:&1dquo;给我&he11ip;&he11ip;”
沈宜修牵起嘴角,满意地一笑,紧紧抓着陈冉的腰,一阵疯狂动作之后,终于把自己和陈冉都带到顶点。他长长呼了一口气,趴在陈冉身上,轻轻咬了咬他小巧的耳垂:&1dquo;你这个小妖精&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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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冉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歪头,看见沈宜修撑起脑袋,正在认真地看着他,陈冉瞬间清醒了,被他温情涌动的目光看得有点毛,他想起昨晚上那些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羞涩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脸。
沈宜修毫不客气地把他从被子的遮挡下拉出来,得意地讽刺道:&1dquo;哎呦哎,是谁昨晚上求着我要?现在就不想承认了?翻脸别翻书还快呀。”
陈冉羞愤地扁着嘴,心里都后悔死了。他哪里是沈宜修的对手,根本只有被牵着走的命。
他强迫自己看着沈宜修俊朗不可方物,又魅惑如同魔鬼的面孔,手在被子下面狠狠掐一把自己的腿,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和他的关系是最肮脏龌龊的那种关系,而且早晚有一天所有这一切都是会结束的,林亦晖说的没错,他必须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能有一点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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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间长了,陈冉不由自主在这段关系里沉沦迷失,终于有一天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此时此刻,坐在这个他住了四年,一手精心布置过,到处都是沈宜修气息的房子里,他麻木地第无数次问自己,你陈冉到底是怀着怎样自甘堕落的心思才在他身边这么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逃不掉吗?
他确实想过逃离这一切,逃离那个男人,他实践了但最终都失败了。
☆、雪夜
陈冉和沈宜修在一起的第一年冬天,沈宜修去重庆拍戏,陈冉一个月没见到他,他现自己竟然有点想他,虽然他一点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每天追着沈宜修还有孙阳他们的微博和朋友圈看,像个追星的少女迷妹一样,关注着他一点一滴的信息。
直到某个北风呼啸的夜晚,陈冉窝在暖洋洋的家里,一边看《变形金刚》大电影,一边刷沈宜修的微博。一刷的功夫,沈宜修更了,他了一张很文艺的照片,昏暗的路灯、深夜的街道、空中零星的飘雪,图上配了几个字:重庆下雪了。
重庆下雪了,那得多冷啊。陈冉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他跑到衣柜里找出一件沈宜修的羽绒服,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行礼,然后去查到重庆的机票。他需要个借口去找沈宜修,哪怕是最拙劣的借口。
第二天中午,陈冉去稻香村买了点心,然后直奔机场,可两地天气都不好,航班一直延误,等陈冉终于到了重庆,已经快要半夜了。他之前从孙阳的朋友圈知道剧组住在哪家酒店,一出机场就马不停蹄地打车直奔过去。进了酒店大堂,他坐在大堂吧给沈宜修打电话,可没想到沈宜修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