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奇凶巴巴地蹬着他,漆黑的圆眼睛“蹭”的一下燃起两簇小火苗。
“咕咕嘤(-"-)”它挣脱开时让的手,腾在半空中动了动小爪子,一道浅金色的光直直朝着时让飞了过去。
时让猝不及防,瞬间就被金色的光淹没。
酒酒洗好澡,擦着半湿的头走了出来,无意间抬眼往屋子里瞥了一眼,只见默奇得意洋洋地舔了舔小爪子,黑黑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瞥向坐在它身边的一只狗。
一、一只狗?!!
“我……”酒酒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条卧在地上、通体雪白,身姿优雅漂亮的阿富汗猎犬。
她扔了手上的毛巾,慌慌张张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光滑的毛。酒酒看着周边散落的衣物,试探着叫了一声:“时、时让?”
狗狗缓缓点了点头,扬着线条精致完美的下巴转头看向身边的默奇,抬起爪子“吧嗒”一下把那团圆滚滚拍在地上,幽幽眯了眯眼睛。
“上帝啊!”酒酒欲哭无泪,伸出食指在狗脑袋上画了个星阵。
一道白光闪过,酒酒半眯了眼睛,再睁眼的时候,裸着的精壮胸膛猛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傻愣愣地看着那精致惑人的锁骨,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眼睛情不自禁地往下移去。
眼前突然一黑,耳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乖,转过去。”
酒酒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面红耳赤地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酒酒羞窘地咬着嘴唇,全身温度升高,烫得有些难受。
“咳……好了。”时让耳朵边缘泛着红,强自镇定地坐在床上,无波的眸子悄然荡起一圈圈涟漪。
酒酒放下手,却仍是背对着时让不敢转过去。
默奇默默蹲在一边耷拉着耳朵,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酒酒悄悄伸手,一把捞过安静如鸡的默奇,捏了捏它的耳朵凶巴巴地说:“不可以这样的!”
“咕咕嘤(╥╯^╰╥)”默奇委屈地哼唧着,抬着小爪子拼命地蹭着酒酒的脸颊。爪垫软乎乎的,酒酒抿了抿唇有些心软。
“以后不可以用灵力欺负人的。”酒酒点了点它的脑门,亲了亲它的小耳朵。
时让默默在一边看着,心里莫名其妙涌出来一个想法:刚刚变成狗的时候应该要个抱抱……
*
一夜无事,酒酒害怕的恶灵也没有出现。
“怎么才能把你带上飞机啊?”酒酒一大早就坐在床上眉头紧锁,时不时用指尖儿戳着它肥嘟嘟的小肚子。
默奇怕痒,被酒酒逗的哼哼唧唧地打着滚儿,舞着爪子想按住酒酒的手。
“或许……你会不会传送门之类的?”时让收拾着东西,抬眼问了一句。
“呃……”酒酒难为情地揉了揉头,“我的传送门用在自己身上还算好用,给别人用不太稳定……”
“不然我试试吧?”酒酒塞给它一个小小的头绳,一脸严肃地说,“万一失败了,你就闻着味道飞回去吧。”
“它……会飞?”时让看着它圆滚滚的小身子,语气里有些嫌弃。
话音刚落,默奇骄傲地抖搂出身后两对小小胖胖的翅膀,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时让,不大高兴地嘤了一声。
时让缓缓扬了扬嘴角,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惊异。他飞伸出指尖点了点它毛绒绒的翅膀,神色都软了:“还挺可爱的。”
“咕咕嘤!”默奇飞快地收起翅膀埋进酒酒怀里,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就摸一下翅膀嘛……”酒酒想了想,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轻轻揉了揉它的头,“其实换成我的话,我会比你还凶的!”
“可你只有尾巴。”时让收好行李箱,轻轻勾了勾唇角。
酒酒:……
酒酒默念了一声“上帝保佑”,聚精会神地画了个转换空间的星阵,默奇迈着小腿跨了进去,随着白光一闪,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有呢?”酒酒推门走了出去,张望了一圈现少了个向有。
“阿有赶行程,凌晨就走了。”时让轻声,顺手理了理酒酒的头。
“昨天怎么不说啊,应该送送他的。”酒酒皱了皱眉。
“这个是送给你的。”dada把一个毛乎乎的东西放到酒酒手里,也不等她说话,跟助理提着箱子红着脸跑了出去。
酒酒低头,展开那个小小的东西看了一眼,意外地睁大眼睛:“这个尺寸……是给默奇做的小裙子?”
手里浅黄色的灯芯绒裙子小小的一件,精巧可爱。酒酒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裙摆处那朵精致的毛线花,不禁感叹了一句:“dada的手太巧了!”
文岚站在门口等着助理抬箱子,恍惚记起刚来的那天自己孤立无援地站在楼梯上,酒酒笑眯眯地过来帮她拎行李的情景。
她悄悄看了时让一眼,心里有些纠结。
“该走了岚岚。”经纪人在外面催促了一声,文岚回过神来,只匆匆说了句“过几天见”后就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时让、酒酒和江放三人。
“一起?”江放坐在沙扶手上,扬唇一笑,没了摄像机,目光大剌剌地落在酒酒身上,一丁点儿隐藏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同一航班?”时让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