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时让低眸看向身侧的少女,不知为什么好像乖顺的猫咪突然炸了毛,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一个老朋友。”酒酒眼睛分毫未动,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她摘了身上的麦塞进时让手里,冷声冷气地说:“别让摄像师跟过来。”
说完,大步走了过去。
“灵力失灵的那种无助滋味如何?”呦呦见她过来,轻轻斜了斜唇角。
“并没有觉得无助。”酒酒死死地捏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笑了笑,“尊主知道你私自跑来的事么?”
“爷爷他当然不知道。”呦呦满不在乎地扬了扬下巴,一双狭长魅惑的眼镜细细打量着酒酒,突然轻笑了一声,“可爷爷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是他亲孙女,我犯什么错他都会包庇我。”
“不像你,捡来的没人要的野孩子,犯了错就会被丢掉。”
呦呦的声音极为好听,像是银铃一般悦耳动听,可一字一句却都像是把淬着毒的刀,狠狠地戳在酒酒的心尖上。
酒酒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身侧的手轻颤。她心里一疼,缓缓垂了眸子。
呦呦抿唇,如阳似火的骄傲神情轻微地变了变,凶巴巴地恐吓着:“不许哭啊!”
酒酒皱了皱鼻子,再抬起眼睛的时候脸上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幼稚,这么多年,你这几句话我都听腻了。”
呦呦一怔,目光缓缓落在酒酒身后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身上。她眼眸微眯,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馒棉花上:以前每次说这个她都会生气的!
“你留恋人间了?”
“怎么样?”酒酒冷哼一声。
“你不是说要把司梦天使的位子抢回去吗?”呦呦皱着眉头,“你现在算怎么回事?爱上了一个人类就什么都丢掉了,我看不起你!”
“你抢过去的东西又盼着我再抢回去。”酒酒斜了她一眼,“你有病吧?”
“你!”呦呦气红了脸,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你抢也得抢,不抢也得抢。”
酒酒:……
江放目不转睛地盯着酒酒,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个红裙少女一眼。莫名的,像是见到了同类,他笑着缓缓挑了挑眉毛。
如果说酒酒像是个圣洁明媚的天使,那个红裙少女就像是个小恶魔,一颦一笑都透着张牙舞爪的恶意。
时让轻飘飘地看了看江放,嗤笑一声抬了抬眼皮:“看中了可以跟酒酒要个联系方式。”
江放回头,对上时让轻蔑的目光还未说话,就听见他又悠悠补了一句:
“你要是不好意思要,我帮你要也成。”
江放也不认输,咧了咧唇角意有所指地说:“你想要就直接说,可别拿我当挡箭牌。”
“还真不好意思了?”时让摇头轻轻笑了笑,有意无意地看了他耳朵一眼,“这耳朵都红了,就别嘴硬了。”
江放看了一眼前后左右的摄像头,深吸了一口气往购物车里扔了一袋芝士鱼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