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率领兵马一路追到了辽河边上,却看见这批高丽士兵已经纵马驰上了木桥,转眼间已经向河对岸而去!
楚云飞一马当先,就要冲上木桥,鲁广达拼命抢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楚云飞的马头!
楚云飞微微一愣,刚要说话,却现对面已经是大火连天,木桥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这群高丽贼囚,目的竟然是来破坏木桥的!
楚云飞强抑怒气,挥手制止了隋军的追击,其实不用他挥手,士兵也都停了下来,没事谁往大火里钻啊?[
楚云飞怒气未消,哼了一声道:“这群狗头,竟然敢冲撞我们的兵卒,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鲁广达叩头请罪道:“是末将不才,贻误军机,这才给了高丽蛮子可乘之机,还请楚公子责罚。”
楚云飞摆摆手道:“广达,起来说话,你的本事我知道,这样的天气行军,本来就不是件容易事情,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一次我们渡不过辽河,下次我们接着渡河!我就不相信,婴阳王能挡得住我大隋朝数百万雄兵?”
鲁广达遵命站起身来,请命道:“楚公子,还望您能准许我继续架桥,充当楚公子的开路先锋。”
楚云飞点头道:“这是当然的,广达,小心些,莫要急躁。”
鲁广达点了点头,率领士兵继续架桥。
三天之后,一座木桥再一次架在了辽河正中,这三天中,隋朝大军6续而来,已经达到了四五十万人马。
楚云飞并没有急着进攻,他只是吩咐士兵接着架桥,同时派了士兵严守木桥,防止高丽士兵进行破坏。
五天之后,辽河中已经伫立起三座木桥了,楚云飞这才挥挥手,吩咐大军一路过河。
高丽士兵显然是前一次被打惨了,虽然在隋军架桥的时候进行过几次小规模的骚扰,却终究不成气候,没有动过一次大规模的战役。
楚云飞率领大军安然渡过辽河,踏上了辽东半岛茫茫大地。
虽然是初春时分,辽东大地依然是一片雪白,积雪虽然已经开始消融,天气却依旧寒冷。
隋朝士兵在寒风中瑟瑟抖,显然被辽东的极寒气候震惊了,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
楚云飞吩咐下去,所有士兵全力行军,一路向西而行。
辽东民风悍野,虽然见隋朝大军旌旗飞扬,却丝毫不觉害怕恐惧,纷纷站立在远处望着隋军向西挺进。
刚开始的时候,楚云飞并没有怎么在意,对于辽东雪域上星星点点的行人没有怎么理会,只是吩咐士兵把路上的行人赶开,接着往前行军。
茫茫雪域上,被隋军踏开了一条大路,辎重紧随在步兵身后,一路往西而去。
这天傍晚的时候,楚云飞见士兵困顿交加,吩咐士兵安营扎寨休整,不料士兵们刚刚放松警惕,就现数千人从雪地中莫名其妙地钻了出来,高声叫喊着,向隋军急冲而来。
猝不及防之下,隋军被对方砍翻了数百人,对方随即呼啸而去,等到楚云飞气急败坏地整顿骑兵追击的时候,对方早就消失在茫茫雪域之中了,楚云飞兴师动众的,只不过射下了几根马屁股上的马毛,只气的楚云飞暴跳如雷。[
这次事件之后,楚云飞终于下定决心,吩咐士兵,在雪域上只要现生人,立刻斩示众,不管大人小孩,男女老幼,一概处死,毫不留情!
命令传出去之后,宇文述等一众老将纷纷上前劝谏,就连鲁广达都不怎么赞成这个决定,可是楚云飞却毫不动摇,众将心里的仁慈,楚云飞都明白,毕竟军队有着军队的荣耀,滥杀辜,残害平民百姓,这不是王者之道,却是自取灭亡的先兆。
楚云飞听了之后微微冷笑,王道?这世上没有公平和王道,所谓的王道,是靠枪杆子里面打出来的!
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数十万隋朝大军是楚云飞亲手带出来的,他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地把他们一个个地都带回去,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在所不惜!
楚云飞并没有攻城略地的打算,毕竟高丽地域辽阔,即便是楚云飞能逞强分兵屯守,毕竟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对于殖民地的事情,楚云飞明白得很,想要攻占一些番邦小国,然后屯兵同化什么的,可能还有几分把握,可是想让高丽这样的大国心悦臣服地做自己的附庸,那需要强大的武力才能办到,而且即使真的能做到,等到高丽实力强盛的时候,他们一样会毫不犹豫地把侵略者打出自己的国土之外。
所以楚云飞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攻城掠地,而是准备大开杀戒,把高丽整个打残了再说。
他一直没有怎么好意思张开口,毕竟让这些血气方刚的丘八去屠杀小孩老人,这些丘八还是有些抵触的。
现在这些贼兵的偷袭,倒是给了楚云飞一个恰当的借口,楚云飞当机立断,吩咐下去,只要在西北雪域上碰到会喘气的东西,一概杀了。
众将左劝右劝之后,没有丝毫结果,只好垂头丧气地出去执行命令。
辽东人民从此开始了苦难的旅程,随着隋军手中钢刀此起彼伏地落下去,一个个辽东人民的生命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域之中,鲜血让茫茫雪域沾染了污秽。
士兵们开始的时候还下不去手,杀到后来就有些麻木了,喀拉一刀下去,一个小孩子的头颅就滚落在雪地上,他身边的亲人都来不及悲伤,接下来的厄运就将临到了他的身上。
士兵们杀红了眼睛,将士们都沉着脸,悲凉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这样的屠杀,是要遭到天谴的!
鲁广达冒死觐见,请楚云飞收回成命。
他跪在茫茫白雪上面,头颅紧紧地贴近白雪之中,泣不成声,泪水落在雪地上,瞬间就结成了冰。
楚云飞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盯着鲁广达道:“广达,我意已决,这件事情,不要多说了!”
鲁广达再拜叩,面目上全是积雪,他颤声道:“皇上,我们是军人,不能用自己的屠刀对准手寸铁的百姓啊!皇上,天道尚在人心,我们如此残杀辜,将来会遭到天谴的!孩子是辜的啊!皇上,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楚云飞深深地喘息着,怒火从身体的不知名处冒了出来,直烧得他双眼通红,一颗心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一般。
他轻轻地冷哼一声道:“辜的?广达,战争就是要死人的,我们和高丽这一场战争,拼的不是当前的利益,也不是跟他们过来抢地盘分赃的!我们是在为我们的子孙后代打下一个千百年的基业!是要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创造一个和平盛世!这些小孩子是辜的,可惜他们隶属辽东,假以时日,他们就是我大隋朝的强敌!婴阳王胆敢进犯我国土,又私下和突厥暗通往来,当我大隋朝如同物,此等狼子野心,我若不早作决断,怀着妇人之仁来对付他,将来的大隋朝,国将不国!广达,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你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你有自己作为军人的道德准则,你要保护你的军誉,可惜了,这世上的事情,岂能两全?”
说着,楚云飞忍不住摇头叹息,半响语。
鲁广达被楚云飞一席牢骚话说得头晕脑胀的,末了也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好不容易见楚云飞沉默下来,忍不住追问道:“皇上,您刚才说得,怎么我都不明白啊?”
楚云飞胸腹中一阵翻滚,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挥了挥手道:“你不明白?没关系,你只要遵照我的旨意,杀光辽东半岛上的活物!其他的,你也不用明白了。”
鲁广达被楚云飞呵斥的哑口言,张口结舌,只是到了最后,他依旧没弄明白楚云飞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见楚云飞有些不高兴,鲁广达只好叩头告辞。[
楚云飞望着鲁广达的背影,良久不语,直到后来鲁广达轻轻地拉开房门,楚云飞才叫道:“广达,你维护军誉我明白,只是战争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国家繁荣昌盛,让自己的同胞百姓能安居乐业,衣食忧,我们当的是大隋朝的军官,生为华夏子孙,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来保护我们的国家,保护我们的子民,这些并不是打几场胜仗就能解决得了的,而是要把我们周边的强敌消弭于形之中,让我们身边的国度,变成软弱的软脚虾,只有这样,我们的后世子孙才能从容地生活,忧虑,创建一个更加和平繁华的时代,广达,既然上苍注定我们都是华夏子孙,身体中都流着相同的血液,就注定我们和仇敌势不两立,为了华夏民族的明天和未来而努力,如果上天认为我们是错的,就让我们永坠阿鼻地狱之中,受尽磨难,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