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谁知道那辆摆渡车上有人晕车,那小子竟然和人家换座位了啊!这次整得动静太大了,死伤人数这么多,姜总,万一——”
“万一个屁!”姜敛枫猛地站起来,握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这件事若是出现任何问题,老子第一个拿你开刀!听懂没有!”
“懂了懂了!姜总放心,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帮你把这小子清理干净,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通话结束,姜敛枫望着脚下的车水马龙,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姜家的绝大部分产业本就控制在姜致远的手中,如今姜致远又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亲儿子,老爷子临终之前竟然将手中百分之三十股份留给他这个长孙,这些变故都让他的地位开始动摇。
只要那个叫江景辞的小子一死,他仍旧是姜家中最有能力与姜致远抗衡的人,他不允许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付之东流。
“不就是个刚成年的小子,”姜敛枫冷笑出声,“碾死你跟玩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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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江景辞的恶劣行骗行为,裴斯越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
每天早上也不用江景辞的人工叫醒服务了,他自己提前定好了闹钟。放学之后也不用江景辞抱他上车了,不久前他的腿开始有了微弱的知觉,他可以在李叔的帮助下使用拐杖上车。
对此谢岸玲和裴峥嵘表示非常不解。
他们刚刚从2号群裴音那里听完了那个乌龙事件的全部过程,本以为这俩孩子表达心意后会更加如胶似漆,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闹别扭了?
某天全家人一起用餐后,谢岸玲实在忍不住将自家儿子拉到一边问道:“你和小辞怎么回事?”
裴斯越冷哼一声:“别和我提他。”
“为什么?”谢岸玲八卦之魂开始按捺不住,“小辞那里惹你不高兴了?”
裴斯越刚想和谢岸玲吐槽一下某人,正好看到对方上楼的中途停顿了一下,抬手揉了一下之前受伤的额头。
什么情况?头晕?难道是上次的伤留下后遗症了?
裴斯越当即把亲妈晾在了一边,滑动轮椅追了上去。
房间内,江景辞正靠在床上呆,裴斯越板着脸进去,高傲地扬着下巴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景辞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点委屈:“你都不理我了,还管我舒不舒服?”
裴斯越仔细端详对方的脸色,到底是心软,又多问了一句:“是不是上次的伤没有完全好?用不用去医院查一下?”
“你亲自给我检查一下,”江景辞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又握着裴斯越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你要是再不理我,我是真的会生病。”
裴斯越被这句话酸的一激灵,绷不住笑了:“要不要脸?”
江景辞看出某人的松动,立即开始得寸进尺,趁着裴斯越不备将手伸了进去。
裴斯越在轮椅上扭动起来,臊得脸颊通红:“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你若是没反应,我绝对不会碰你,”江景辞说得话就像个正人君子一样,但做的事却非常下。流,“怎么?又变身含羞草了?”
含羞草本草——裴斯越再次抖动了一下,身体像是过电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记者采访:请问你如何看待江景辞欺负残疾人这件事?
越越:等我的腿好了,我一定原封不动地欺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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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完结啦,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评论说呀嘿嘿嘿
第7o章祝你们开荤大吉
寒窗苦读十几载,高三生终于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重大挑战——高考。
当然,这些高三生里不包括江景辞,为了安抚裴斯越羡慕嫉妒恨的心理,他主动和谢岸玲裴峥嵘一起组成了高考助威团,和所有家长一样等候在考场外,努力成为考生面对巨大压力之下的慰藉。
一连三天,裴斯越都精神抖擞地走进考场去,蔫头耷脑地走出考场来。考完英语之后一见到江景辞就把脑袋往对方怀里一栽:“呜呜呜呜江景辞我肯定是考不上a大了!”
谢岸玲和裴峥嵘对视一眼,心想自家儿子实力一般,倒是非常会痴心妄想,a大岂是临时抱了几天佛脚就能考得上的?
但优秀的孩子都是鼓励出来的,谢岸玲穿着象征着“旗开得胜”的旗袍,为宝贝儿子献上一束鲜花:“只有努力拼搏过,都是值得表扬的!恭喜越越迈过了人生的第一道坎儿,毕业快乐!”
江景辞和裴峥嵘应景地拉开火红的横幅,场面虽然阔气,但两人的表情都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鲜花,横幅,口号,主角从江景辞换成裴斯越,唯一的差别就是江景辞当时一脸尴尬,但裴斯越却适应良好,他觉得自己的助威团尽职尽责,排面儿给的足足的。
“谢谢你们,我亲爱的家人们,”裴斯越坐在轮椅上笑得灿烂,一边走一边隆重地宣布:“高考结束,今夜无眠!爸爸妈妈,晚上我们要玩一整夜,不回家住了!”
虽然对于裴斯越来说,高考并不是决定他整个人生的唯一筹码,但裴峥嵘仍旧和所有父母一样提心吊胆地整整三天。如今孩子终于考完,他也算刑满释放了,当即挥了挥手道:“好好玩去吧,我们才不管你。”
可谢岸玲却有点不放心,他趁着裴斯越用手机呼朋引伴,将江景辞拉到一边悄悄地说:“虽然你们都成年了,但妈妈还是要叮嘱你一句——不能过火,你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