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不想让这种恶心事污染了少年的耳朵,便随口撒了个小谎:“哦,是刚才那小子的擤鼻涕纸。”
其实那张黄纸,是一张印有诅咒的符纸。
上面写着的是裴老爷子的生辰八字。
说起这个裴斯越就非常无语,这都什么了,作者还在写类似于深宫戏里扎小人的剧情,一点都没有响应国家反对封建迷信的号召。
可就是因为这张符纸,在裴老爷子那种思想陈旧的人眼里就变成了不可饶恕的错。
按照原文所描述,裴峥嵘帮裴玥还了一部分钱之后便不再管她了,兄妹两人还是无可避免地闹僵了,裴玥原本就觉得裴老爷子偏袒裴峥嵘,这下心里积压的不满终于忍不住爆了。
她让自己的儿子小岩把一张诅咒老爷子不得好死的符纸放进了江景辞的口袋里,想要借此污蔑裴斯越一家人。
还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裴斯越虽然先一步将符纸毁尸灭迹了,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替江景辞生气,吃羊排的时候直接把嘴里的肉当成了裴玥,咬得表情都有些狰狞。
江景辞转过头瞥了他一眼,觉裴斯越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但现在在饭桌上,周围大大小小地坐了三十几口人,他也不好问些什么。
“今天全家人欢聚一堂,客气话就不多说了,”裴峥嵘身为裴老爷子的长子,站起来举了下杯,“第一杯我们祝老爷子身体健康!”
裴斯越朝着主位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干瘪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虽然一头花白的头,眼睛却清亮有神,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已经过了古稀之年。
裴老爷子笑吟吟地招了下手,声音洪亮道:“大家不用拘束,等吃饱了饭挨个来我面前让我瞧一瞧。”
众人应下,气氛顿时轻松许多。
饭后,所有人按照辈分大小去和裴老爷子说说话,还没轮到的小辈们就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聚众聊天或者打游戏。
裴斯越和江景辞各怀心思地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裴音吃完饭便跑到了他二哥身边,拉着对方陪他说话,像只聒噪的小蜜蜂。
是裴玥打断了几个人的对话。
“景辞,小岩把外套还给你了吗?”
比起上次见面,女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偏中式的连衣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材,瀑布一样浓黑的头几乎要垂在腰际。
江景辞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小岩是谁,淡淡地“嗯”了一声。
裴玥笑笑,继而又叹口气:“下午我让他做作业,死活不做,一直跟我闹脾气呢,这不,吃完饭又跑到二楼去了,哭着闹着不肯下来。”
裴斯越听着这熟悉的台词,表情逐渐沉了下来。
裴玥继续道:“我刚刚看到小岩似乎很喜欢你的样子,你能帮姑姑去喊他下来吗?等会若是见不到人,我怕老爷子生气。”
原文中的裴玥就是这样把江景辞骗到了二楼,然后又污蔑江景辞把已经过世的老夫人的项链偷走了。
借此来搜江景辞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