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令人头疼。
裴斯越面上淡定,预感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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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司机将裴斯越和江景辞送到了位于市北的腐败一条街,整条街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吧和舞场,装潢风格前各异,四处挂满了并不显廉价的镭射灯,刺耳的音乐声烘托出了这里灯红酒绿的糜烂氛围。
裴斯越并不习惯这种环境,费力找到孟庆原定好的那家酒吧,一进门就被闪瞎眼的灯光照得头晕目眩。
“越越!”
孟庆原特意出来,亲自把裴斯越迎进了包房,“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啊,开心不开心?”
裴斯越在灯光中干脆闭上了眼,面无表情道:“没有你当然开心。”
孟庆原自然想到了自己上次干得好事,瞬间萎靡了不少,不过但这并不影响他八卦自家兄弟的心。
他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后面的江景辞,凑到裴斯越耳边低声问道:“最后怎么解决的?”
裴斯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靠你不会是自己打的吧?”孟庆原大为震惊,“你怎么这么菜啊,都娶了老婆了还要委屈自己?”
就因为孟庆原总说这种话刺激渣攻,原文中的裴二少才会在这条作死的路上越做越远。
“闭嘴。”裴斯越彻底不想和他交流。
进到包间,裴斯越扫了一眼另外两个作死种子选手。
路子尧身材壮硕,留着猕猴桃一样的寸头,两条眉毛又浓又密,有点张飞的既视感。
他嘴巴里叼着根烟,表情非常之放荡不羁,看到裴斯越之后立马笑了起来,“真是稀罕,裴二少终于肯出来浪了?”
说着,还熟练地递上一根烟。
裴斯越随手接过来,却没抽,因为他压根儿不会。
“我们越越这次才不是出来浪的,”孟庆原在身后接话,笑得意味深长,“人家是来秀老婆的。”
路子尧哼笑一声,略过孟庆原的肩膀随意地瞥了一眼,表情立马愣住了。
早在半个月前,路子尧就已经得到了关于这场联姻的第一线情报,裴斯越终于放弃了姓白那小子,和江家的少爷扯了证。
虽然他早就认清了自己特殊的性向,但对于裴斯越娶了个男人这件事却表示并不嫉妒。
他以前在一场宴会中见过江氏夫妇,那二位的长相都不算是出挑,平凡的父母还能生出什么出类拔萃的儿子吗?
然而就在他看到江景辞的第一眼,路子尧心里一酸,他承认自己嫉妒了。
江景辞显然对这次酒局毫无兴,进了包间之后就坐在了角落里,一双眼睛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地面。
光从外表就能看出来,这位江少爷的婚后生活过得并不好,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其中一条腿还有点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