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渣攻裴二少换成了惜命的裴斯越,怎么能让如此惨烈的剧情再度生?
“我说带上就带上,哪儿那么多废话。”
裴斯越突然不耐烦起来,看也不看两人一眼,自顾自地往出走去。
小跟班呆呆地盯着裴斯越的背影几秒,突然福至心灵般顿悟了——
要是江景辞真的出了什么事,那白向忻还不得怪到越哥头上?看来越哥突然改了主意,是因为怕惹喜欢的人生气。
啧啧,小班跟一边推搡着江景辞往出走,一边在心里吐槽,这阎王刚才在宴会厅里还气势汹汹地摔了一个酒杯,一副要翻脸不认人的架势,一眨眼就特么变回舔狗了。
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过转念一想,小跟班没忍住又笑了。
裴二少平日作孽多端,这下算是有人收拾他了,爱情的苦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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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裴家的别墅门口。
裴斯越一进门,就被一双丰腴细腻的手捧住了脸。
“宝贝你回来啦!”
手的主人声音甜腻,动作非常亲昵,“听说生日派对开得不太顺利?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我们宝贝生气了?”
裴斯越不太适应地后仰着脖子,这才有机会看清面前的人。
这是一个保养得体的年轻贵妇,白皙的皮肤,姣好的面容,微胖的体型使她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再加上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饰,整个人珠光宝气,贵气极了。
这人应该是原主的亲妈,谢岸玲。
“什么呆?”谢岸玲的柳叶眉轻轻一蹙,“是哪里不舒服吗?”
裴斯越回过神,没什么表情地操作轮椅向后退了一步。
原文中的裴二少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内心又有些扭曲,眼下告白失败这种事被父母当面问出来,心里自然是非常不爽的。
谢岸玲对于儿子的疏远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转过身吩咐了厨房一声:“给少爷准备点梨汤。”
管家孟伯一直安静地候在一旁,直到女主人开口才应了一声:“是。”
裴斯越立马按下了轮椅的前进键,准备开溜,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了好几下都轮椅的都纹丝不动。
就在这个骤然安静的空当里,江景辞终于支撑不住地晃了晃,木质拐杖“砰”一声撞在了墙上。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轮椅后面还站着个人。
江景辞面容苍白,额头上的血迹流过左边眼角,已经弄湿了他的校服领口,看着实在是有些瘆人。
谢岸玲扫了朱伯一眼,朱伯立马道:“少爷,江少爷头上的伤似乎有些严重,您看要不要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