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没影了。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可憎的mr。Te1ephone,你还知道来?
呜!我又忘了,‘生物细胞’的电话又没问,补课,报告,学分。(长跪不起)
9第九通电话
i1danima1sneverki11foistheon1yonetohomthetortureanddeathofhisfe11oginitse1f。——JamesanthonyFroud
(JamesanthonyFroud:野生动物从不为杀而杀。只有人类才从折磨以及同类的死亡中寻求快感。)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
夜很黑,我在跑。每每回头,它就在我的身后,不近不远,深红的漆皮大衣,映得我眼眶内满是红色——血一样的红。
除了逃跑,还是逃跑……
你听过用指甲划黑板的声音吗?
吱——啦、吱——啦,宛如细长的锁链瞬间环绕住跳动着的心脏,一圈一圈缠绕,一圈一圈收紧。时间再持续的久一些,你会察觉,头皮上仿佛布满了细小的六腿爬虫,一点点的在你的头皮上钻孔,大脑皮层、大脑、端脑、间脑,最后沿着你的脊髓再次游曳向心脏,一点一点,轻轻啃咬。
电话亭的声音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如此,我的耳朵内已经无法挤进其他声音。
感觉一股热流涌出,我用双手去触碰耳廓,我的手也被染成了血一般的红,接着铺天盖地,黑色褪去,红色涌入,上空、脚下,无一处没有那种令我作呕的色彩。
红色顺着我的脚踝上涨,逐渐将我淹没,双腿像被钉在了地板上,迈不开步子。在红色快将我完全淹没时,我伸出双手开始挣扎,触碰到的却只是冰冷的玻璃,四周依旧血红,我的双腿却踩在了冰冷的铁皮上,我低头,呼吸骤停——又一次的,被这红色的铁皮埋在了腹中。
“ninetico1e。”
感觉身体在摇晃,我抬头,坐在旁边的esta正在晃着我的胳膊。
见我迷茫地看她,esta压低声音:“虽然mr。L不会点名批评上课睡觉的人,但你不要过分到手舞足蹈加说梦话呀。”
又是……梦?我揉了揉微微胀痛的太阳穴。
最近熬夜预习前面的内容外加构思报告,已经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即使闭上眼睛,满脑子也是那块红色大铁皮。自从无名氏先生死在我的面前后,我就开始惧怕那东西了,怕得要死。
mr。L的嘴巴在一张一合,我却只关注着他眼角的那颗老人斑,一个字也进不进脑袋。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电话亭的铃声在空旷的室内走廊中被回荡的更响,已经盖过了mr。L的说话声。我昨天刚剪的指甲划过书页,在书上划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我举手示意,说要上厕所。于是,我又一次的翘课,只为和一座电话亭‘幽会’。
***
我现在身处一处丛林,穿着长袖T恤立于这很显然是不明智的,无风,却感觉到阵阵凉意。无名的鸟儿在树杈上高声鸣叫着,我的鸡皮疙瘩随着鸟鸣一阵阵泛起。
这里看来是荒郊野外,我需不需要试着荒野求生,抓野兔,吃树皮什么的?如果遇到猛兽的话……我心里一惊,摸了摸口袋,现现在唯一随身携带也仅有的工具,是一包崭的餐、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