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作为生病的人祈福的道具?安安静静地在仓库里生存?这样的宿命啊……
“那个……能帮我一下吗?大典太先生。”
正在大典太光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的时候,一旁的池小言却忽的唤了这样一声。
大典太这才现,这位审神者正费力地控制着自己手里的几个金灿灿的刀装球。刀装这东西重量并不算很大,但由于表面光滑,加上大小并不是特别友好,想一下子拿上十几个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嘛,我忘记找袋子装了,所以能麻烦大典太先生帮我把这个搬到准备室去吗?”
池小言眨着一双似是含着秋水的眼睛看着大典太,那一脸无辜的可怜相让大典太光世根本无从拒绝。
“嗯?是大典太先生?”看着跟池小言一同出现的大典太光世,笑面青江笑眯眯地招呼了一声:“真没想到您也会主动申请出阵啊。”
距离出阵还有一段时间,池小言本想着提前些到准备室来等着那些即将出阵的付丧神们,却没想着笑面青江已经先一步到这儿了。
还偏偏说了这样的话。
大典太光世瞥了他一眼。
身为出阵的队员,笑面青江理应很清楚即将一同出阵的人员名单里并没有大典太光世这一号,因此他这会儿说出的这样的话就多少有些意味不明了。
玩笑?还是这两个人间本身有什么过节?
池小言心里有一丝疑惑,但还是十分主动地打起了圆场:“大典太先生只是来帮我运东西的,出阵什么的,说实话,在确定我有能驾驭天下五剑的能力之前,我还真不是很敢邀请大典太先生一起呢。”
说到这儿,池小言的视线向大典太光世的方向飘了一下,确认对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之后,这才转过头,对他说道:“麻烦你啦,大典太先生,把东西放到这边就好。”
“嗯。”大典太点了点头,十分顺从地把手里的几件刀装放在了桌案上,接着,他冲池小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哦呀,刀装吗?不错呢。”笑面青江没有去在意大典太光世的反应,而是把注意力转到了那一排金灿灿的刀装上面:“您这是想让我染上您的颜色吗?”
池小言的手在半空中微顿了一下,但很快,修长的手指便落在了一件刀装上面,就好像方才那一瞬间的晃神并不是因为笑面青江那有些轻佻的话语,而是在纠结挑选哪件刀装一样。
“嗯,是哦。”池小言转过头,将刚刚选好的刀装递到了笑面青江的面前:“虽然你之前也经历过很多战斗,但作为我的刀剑出阵,还是第一次呢。”
“这样说也没错呢。”笑面青江接过了池小言递来的两个金字的弓兵,“那我就好好地使用吧。”
门口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于是池小言便借此停止了与笑面青江的交谈。她转身走到了门口,迎面正碰上了即将推门进来的大俱利伽罗。
大俱利低头瞥了池小言一眼,眼神里并没有多少温度。他本身就是个惯于独来独往的人,独自战斗,独自死去。与人交流这种事情他完全没有兴。
会选择加入出阵的队伍,不过就是因为他觉得战场才是他们刀剑的归属,战斗是他们无法避免的宿命。至于并肩作战的人究竟是谁,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分别。
池小言自然知道,眼前这位青年大约是不会主动开口的,就算开口,多半也只会说上句“不想跟你搞好关系”这样的话。不过这没关系,只要他肯战斗就够了。
“这是给你准备的刀装。”池小言也是照例递了两颗金球过去。
大俱利瞥了池小言手里金灿灿的刀装一眼,随手接过,说了句:“能用就行了。”
池小言刚想继续说什么,却现山姥切国广和小夜左文字两个人也一前一后地到了屋门口。于是她只好先招呼着大俱利进屋坐下,接着转身把山姥切和小夜两人的刀装派了下去。
整个过程安静得甚至有点诡异。
“啊,啊,尽是些冷淡的人呢……”一旁的笑面青江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嗯?我来晚了吗?”几乎是同时,另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啊,看样子好像要被责骂了呢。”
池小言顺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位身着精致的白色西服的男人。龟甲贞宗微眯着眼,脸上带着些兴奋的笑。
“你来得正是时候。”池小言将刀装递了过去,“在做战前准备。”
“嗯,是你的命令呢。”接过金色的刀装,龟甲却并没有急着配在身上,而是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忽的抬头对池小言又说了句:“所谓装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束缚呢。”
“要将我好好束缚在您身边才行啊……”
感受到龟甲的气息渐渐靠近,池小言不动声色地退开了半步,她侧头看向了在一旁眯眼笑着看热闹的笑面青江,嘀咕了句:“你们俩真应该好好交流一下心得。”
准备室里的气氛因为龟甲贞宗和笑面青江两个人的存在而变得稍微热络了些,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但总好过一屋子人凑在一起却沉默得让人无所适从。
最后一个到这儿的压切长谷部进门之后,池小言的心跳骤然快了几分。即将参与战斗的兴奋感与紧张感在那一瞬间突然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