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的,儿子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这破屋子甚至还不比地牢,秋里夜凉,你多照看着烨儿些,千万不能让他感冒,额,是受寒!”,要不然,在这样流放赶路的节骨眼上,孩子要是病了,那才是真真要命的事情,自己有医术都不行,不能冒险。
所以,为了崽儿,于梵梵不得不这么叮嘱原主的男人。
谢时宴正感动于于梵梵给他们父子送来铺盖,对于于梵梵的冷脸叮嘱,他二话不说的点头笑应,“璠娘你放心。”
“闭嘴,以后不许叫我璠娘,我叫于梵梵!”,至于璠娘什么的,他这个璠娘的男人可以在心里这么叫他的妻,至于自己?她是于梵梵,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
于梵梵凶完就走,谢时宴看着于梵梵离开的身影,不禁有些不解懵逼,边上窝在暖和和羊绒睡袋里的烨哥儿,这会子在睡袋里滚来滚去的好不开心,哪里顾得上身边的亲爹?
唯独于梵梵,出门面对红脸络腮胡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请了络腮胡走到屋里人听不见动静的边上,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差爷,这些人犯,夜里睡觉的时候枷锁都不去的吗?”
刚把门上的铁链子卷吧锁好,一回头就被于梵梵的眼神示意到一边说话,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余大娘子就问这个?
络腮胡把钥匙往腰间一挂,再看向于梵梵的时候,面色带着那是一脸自然的表情。
“余大娘子有所不知,人犯戴着枷锁被流乃是定例,这么做自然是害怕人犯不老实半道逃跑,当然了,若是人犯老实,或者是太过柔弱受不住,且又有人疏通的话,这枷锁也不是不能去,只不过须得保证,这去了枷锁的人犯不会逃走就是。”
“哦。”,于梵梵点头,心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怎么,余大娘子想给您的夫君……”
“差爷慎言,我于梵梵如今可是自由身,可没有夫君。”
“呵呵呵,看我,看我!瞎说话不过脑子!呵呵呵……”,络腮胡连连假意的自打嘴巴,不过笑的却是猥琐,“那余大娘子是要给谢家大爷去枷锁吗?”
给那渣男去枷锁吗?
自己是不在乎渣男的死活,也不会接受原主的人身,更不要说是原主的男人,当然,除了除了小包子。
所以渣男吃不吃苦,戴不戴枷锁,她是全然不在意的。
可问题是,她怎么着也得考虑到小包子不是?谁叫崽儿她没法在夜里亲自照顾呢?
先不说,崽儿他身处谢家那狼虎窝,先前送进去的好东西还不知道是便宜了谁呢,她还担心自己的崽儿在里头再受欺负,自然是想让渣男照顾崽儿一些,毕竟他是亲爹。
可就眼下渣男带着枷锁,头手都不便的情况下,就自家崽儿亲他爹的那样子,夜里到底是他照顾自己的崽儿,还是她小小的崽儿照顾他?
第44章肉沫炒饭配炖蛋
不都说孩子亲近孺目父母是天性,君不见上辈子的时候,自己一个初中同学在面对父亲出轨,亲妈要跟他爸离婚的时候,她还要死要活的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来着,更甚至有很多的家长,为了子女,顾忌子女,一直都面和心离的过日子。
自己倒是不至于跟原主的男人展出点什么,不过是考虑到小包子的心理健康,自己还得护着崽儿健康长大呢,在这个封建王朝想抢儿子,还是如今这样情况下的儿子?于梵梵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得做出一些退让,让渣男沾点光,就当是为了孩子。
毕竟不都说,幸福的童年能治愈一生,而不幸的童年则需要用一生去治愈么?
这么想着,于梵梵就试探性的问眼前的络腮胡,“差爷,那若是我帮谢大去枷,得要多少银两?”
络腮胡闻言一愣,毕竟就一路上自己可是瞧的真真的,就这位对待谢家大爷的态度,可不像是余情未了的样子,刚刚他不过顺嘴一提都被反驳了,更何况是帮着花银子?
络腮胡不由确认,“余大娘子真要帮啊?”
于梵梵却不知络腮胡心里的腹诽,只点头,“嗯,夜里孩子总得有人照顾,比起其他人,自然还是他亲爹来的靠谱。”
这话也是,络腮胡听了点头,“这话说的极是!还是余大娘子您心善,如是余大娘子您要求的话,小的可以做主,这就帮谢大爷给去了枷。”
“那银子?”
络腮胡大手一挥,“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这么好?这回换于梵梵诧异了。
络腮胡却却嘿嘿一笑,“嗨,大娘子说这话就见外了,您不是早就见过咱仇头给过了么?嘿嘿嘿。”,说完,人还给于梵梵投来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于梵梵瞬间秒懂。
自己是不知道,原来早先送出去的那二百两,居然还有这样的用途?
这么看来,仇爷手下的这四个人,别的三个先且不说,这眼前位红脸络腮胡大哥倒是个实诚人。
如此,于梵梵赶紧谢过,“那我就先谢过差爷了。”
“呵呵呵,没事没事,小事一桩。”
络腮胡目送于梵梵远去了,边上,被许大炮指派来看守林家的那个好奇过来偷听的衙差忙就蹦跶出来,一把拦住络腮胡的肩膀,装似哥两好的问。
“嘿,大胡子,你怎么就不要这娘们的去枷银子?莫不是你看上了她?嘿嘿嘿……”,这人笑的的一脸猥琐,却不料立刻中了络腮胡不客气的重重一拐子,捅的他嗷的一声惨叫,不由怒喝:“大胡子你干嘛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