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于梵梵,闻声麻溜的过来打开门,看到外头的来人,于梵梵傻眼。
“小王爷,您怎么来啦?是有什么事情吗?”,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变故。
就在于梵梵内心忐忑不已,惶惶不安之时,来人李文衡却扬了扬手里烫金的本本,“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再说。”
于梵梵心里纳闷,动作却利索,忙把人请进了门,一进门,不等于梵梵请小王爷进堂屋落座,张罗弟弟东升去泡茶待客来着,就在院子里,李文衡就利索的表明了来意。
“余娘子,事情有变,跟咱们前头料想的有点不一样!今日早朝,三司会审结果出来了,陛下已经下旨,成国公府谢家夺爵抄家,罚没全部家产,没收丹书铁券,全家老少流放三千里,配西南苗疆充入边军,而不是我们想的抄家夺爵,罚没家产,贬为平民!陛下的旨意,想必不多时就会传达去刑部宣读,圣旨上,不算今日传旨的时间,陛下就给了三日,三日后,人犯流放上路。”
“流放三千里,西南苗疆充边军,三日后?”,于梵梵下意识重复着李文衡嘴里的话,刚刚被小王爷突然上门而高悬的心,此刻终于落下。
平民也好,配也好,充军也好,只要不是人头落地,只要人还活着,只要全须全尾的,只要不是被刺字黥面,一切都还有翻身的可能……
“等等,刺字黥面,刺字黥面!”,于梵梵想到此猛地醒过神来,一把抓住李文衡的胳膊焦急的问,“小王爷,那我儿要被刺字黥面配吗?”
这个真的很重要!关系到孩子未来跟尊严,以后能不能翻身的问题。
“刺字黥面?”这个倒是没听他父王说,该是没有的,小王爷摇头道:“应该不会,圣旨没说,况且谢家这回算是被拖累连坐的,罪责却不是最大,不是主犯,陛下仁慈,又念着谢家曾经的功勋,应该不会刺字黥面。”
如此,她就放心了。
那眼下该怎么办呢?
早朝陛下当着文武百官下的圣旨,事已成定局,儿子户籍今还在谢家根本分不出来,那还能怎么办?
万幸的是,流放的是西南苗疆啊!
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大齐的西南苗疆,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片圣地,可只要是苗疆,她这半个苗女,可不是到了如鱼得水的天堂?
总之,别人谈苗疆色变,她于梵梵却是不怕,而且吧,反正自己早就打算打着崽儿远走高飞,连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换了个地方,还多了一群碍眼的该死谢家人,得跟他们搅合在一起罢了。
于梵梵心里带着庆幸,果断握拳,表情郑重的做出陪着儿子去流浪,啊不,是去流放的决定,这模样却看得边上的李文衡心里又是一噎,觉得哪哪都堵得慌。
不过噎归噎,堵归堵,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通知,李文衡忙把手里烫金的王府名帖塞到于梵梵手上。
“对了,这个给你。”
于梵梵看着手里突如其来被塞进的东西疑惑,“这是什么?”
李文衡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没打算显摆,装似不经意的道:“哦,没什么,这是我誉亲王府的名帖,我从父王那顺来的,这东西你拿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自己也就不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给出东西,看着眼前的人,李文衡还在心里千万遍说服自己,他是看着这张美人脸才会如此干的,并不是为了引起眼前人的那什么。对!就是这样,大齐百姓谁人不知,誉亲王府小王爷酷爱美人呀!
于梵梵感受着手里的烫金名帖,莫名觉得,这东西……有点重!
自己哪怕见识少,根据原主的记忆却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这名帖可不能随便给的,特别是誉亲王府的王爷名帖,它代表的就是誉亲王府,可以说,见这玩意就等于见到了誉亲王本人,这东西简直不能以贵重来形容。
“小王爷,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更何况您还是从王爷那……”顺,咳咳咳,其实就是偷来的,干系大了去了,难道这货就不怕自己拿着这东西干坏事吗?
“小王爷,帖子您拿回去。”
“我不!本小王送出的东西,还从没有收回去的!”
“可是您就这么给我了,难道就不怕我拿着这帖子乱来?到时候败坏你家王府的名声,给你惹祸?再一个,这东西还是您顺,顺来拿给我的,王爷他……”知道吗?
照道理来说,誉亲王那么一位严谨的王爷,手下能人侍卫那么多,怎么可能让混账儿子得手的?
果然就见白胖小王爷摸着鼻子,浑不在意的道。
“嗨,没事,一来这帖子是本小王签名落的款,更是盖的本小王的私章,跟本小王的父王没有干系,出了事也是本小王的事;
二来嘛,本小王是在我父王眼皮子底下,名正言顺的顺的,我信你,你放心的用!”
第38章南城门外等子聚
他都想好了,自己是誉亲王府名正言顺的未来主人,所以,余娘子拿着自己给的帖子,既能名正言顺的正常使用,他又不怕万一真出事牵扯到什么,到时候连累自家跟自己那老父王。
反正他就是一纨绔,从没正经过对不对?
而且话说回来,自己这回还真就没有撒谎,他还真是正儿八经的,就在他家老子的眼皮子底下,在某王爷故意的纵容之下,名正言顺的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