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于梵梵冲入医馆,身后三小乞丐也跟着上前,乞丐大哥眼珠子一转,立刻示意两小弟,三人转身一抱,死死的就抱住了俩气急败坏欲要上来赶人的药童,让于梵梵得以喘息。
进门来的于梵梵一眼就看到,坐堂的中年大夫身边不远处,看着有一张给人拔罐用的长躺椅,于梵梵二话不说就把东升抱了过去放下,至于这位中年大夫是如何变脸,脸色难看,气急败坏的,于梵梵一点也不在意。
只上来拉着人就喊:“大夫,救人。”
被拉住动弹不得的中年大夫变脸:好气哟。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要看大夫出去排队去,没瞧着本大夫这里还有许多病患需要诊……”
诊个屁的诊!
于梵梵掏出随身带来的十两银子,啪的一声拍在中年大夫跟前的案机上,一掀裙子,拔出杀猪尖刀紧抓着,一脚踩在案机前的团凳上,土匪做派展露无疑。
“身为大夫,医者仁心,事有轻重缓急,我家孩子命在旦夕,医者慈心,难道你做大夫的,不该破例先帮其救命吗?”
恐吓完大夫,于梵梵抖着手里还染血的杀猪刀,眼神扫视全场,“想必在场的各位都是好心人,不急于跟一个孩子抢救命时间,不着急看诊的对不对?”
艾玛!还对不对?
在场的病患,特别是刚刚于梵梵抱着东升进门来的时候,正位于案机边上坐着看诊的那位中年男子,看到于梵梵的邪性模样,特别是某人手里晃荡着的刀子,男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起身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咽着口水连连点头。
“对,对!我们不着急,呵,呵,大夫,您先给那孩子看,呵呵,我们都不急……”,开玩笑,他们都是来看诊治病,不是来送命的!
在场所有的病患如同此人一般,连连点头后退,在外头些的甚至直接转身就跑,根本没人想看热闹,眨眼间,医馆内的病患就退了个干净。
中年大夫见此情景给气的呀,抖着手指着于梵梵,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还要训斥。
于梵梵哪里有那个北京时间跟他耗着?
她连刚才这些病患惧怕的后退逃跑都顾不上看,要挟完人后,杀猪刀往后腰上一插,直接在医馆里头寻找起自己急需的医疗器械来,连身后某大夫抖着手的喝骂都无动于衷。
“找到了!”
案上的檀木盒里头,居然是插着雪亮银针的针灸包,于梵梵一把抓过抖开,看到案机上的烛台,直接找到火折子点燃,在中年大夫一声声的咒骂叫嚣中,某土匪女人稳如老狗的拔出银针消毒、扎下,动作快而稳,一气呵成。
直到手里最后一根针落下,稳住了东升的伤情,出血不再继续,于梵梵这才大舒了一口气,抬手擦拭着额头因紧张担忧而浸出的汗,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成了!”
“不错,不错……”
第3o章现代医术换古方
等等,这声音是?
于梵梵猛地顿住擦汗的动作回头一看,却看到一须皆白的老大夫,正探俯身,两眼紧盯着东升,确切的说,是盯着东升身上被插满的银针,两眼啵啵放光不说,老人家还一边笑着抚摸胡须,一边连连点头夸赞。
这老人家是?
见于梵梵察觉到了自己,老大夫神色先是一僵,随后朝着于梵梵笑笑,直起腰板,一手背起,一手继续抚着自己的胡须,嘴里的夸赞却毫不吝啬。
“小丫头,你这针法不错呀!同行?小丫头师从哪家呀?”
这老人家也是大夫?还是这医馆里的?
于梵梵才疑惑的想着,要怎么回答人家的话呢?边上一直张牙舞爪叫嚣的中年大夫却不干了,都没给于梵梵开口的机会,上来就朝着老大夫告状。
“父亲,这妇人好生没理,她……”
“你闭嘴!为父平日里教导你的那些,你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身为大夫的本份呢?哼!还不退下!”
得,看样子,这医馆也不是全然黑心,而是上梁正下梁歪了。
人家老大夫这样的话,于梵梵反倒是为自己刚才的霸王行径抱歉起来。
“老大夫,刚才的事情是小妇人失礼,很抱歉,小妇人愿意赔偿贵医馆刚才的损失,只不过小妇人家孩子伤重,不知老大夫您这可以金疮器皿,小妇人得先替病患清创包扎。”
要是自己学的历史都没完全还给老师的话,她记得在古代很早的时候就有外科手术了,人家华佗还能开颅呢,虽然自己穿越的这个朝代没听说过,可万一有呢?赌一把。
果不其然,老大夫闻言连连点头,“有有有。”,应着于梵梵,老大夫转头忙看向后头两个,依旧被三小乞丐拦着的药童,下巴点着个子高点的那个吩咐道:“白术,你快快去把东西都拿来。”
白术得令应声,虎着脸朝着三个小乞丐吼,“还不让开,耽搁救人!”小乞丐们闻言赶紧让出道来,白术愤愤不平的掸了掸衣袖,朝着小乞丐们重重冷哼一声,连忙跑去拿东西去了。
没多时,白术端着托盘过来,于梵梵看过朱漆托盘里头的东西,对此时医术的展程度有了大致的了解。
工具还挺齐全,只是没有缝合伤口的羊肠线,而且还没有麻沸散,更没有酒精、消毒液,条件简陋到宁人指。
不得已,于梵梵只得问老大夫讨要了最烈的烧刀子,配合这间医馆内最好的金疮药,勉强给东升包扎了一番,先前三角巾固定的左臂也重固定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