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迟听的直皱眉,临了宫门口拜别魏安,“在下懂了,多谢公公费心。”
等他踏出宫门,脸上才沉了下来,骑上马直奔京城外。
交出兵权这种事情,封迟自然是不会去做的,他凯觑的不是皇位,而是皇位上坐着的人,有兵权在手,好歹还能多跟萧崇祯亲近一些。
若是交了出去,只怕是真的看不到萧崇祯了。
封迟胆子不小,热血溅在脸上都没曾怕过,却没多大野心,他也不指望着圣上垂怜一二,只着自己守住秘密,等再过些年皇上选妃生子,送上一份贺礼,就收拾东西回西南养老去。
可他如今格外烦心,不止是为这些言官说的话,更多的是,萧崇祯可能现了他的心意。
若真是如此,萧崇祯即使不相信言官的话,也会趁机对他下几道命令,这回放他在家休息就已经是一个预警了。
封迟的猜测并非是毫无源头,他曾经跟萧崇祯最亲密的时候,还差点同榻而眠,那时他也十分的克制,牢牢守着君臣的礼节,是以他不觉得萧崇祯会察觉到自己的爱意。
问题就出在昨夜。
他同萧崇祯在上书房聊完事情,转战到宫殿的书房。
彻夜长谈还有留宿这种事情,他都是做惯了的。
昨夜夜半下了点小雨,萧崇祯一时兴起要出门赏雨。
寝宫里的人都屏退了,难得欢心的萧崇祯只着单衫就走了出去,起风的时候,便打了喷嚏。
他担心萧崇祯受凉,便让人准备了热水,又送来了姜茶。
萧崇祯昨夜一度兴奋,最后洗完澡还留着他在宫殿里,让他继续讲西南的事情。
西南地偏人少,近两年才展起来,封迟也是得了空才在民间转转,但是见萧崇祯感兴,便挖空了心思给他讲。
话说到途中,萧崇祯倚着软榻便睡了过去,封迟叫了几声,又出门去找宫人,走出一个回廊都没见着人,才回了宫殿,斗胆拿着毛巾去给萧崇祯擦脚。
萧崇祯虽说是吃了不少苦头,可他最差的时候,也不过是着寻常衣物,吃些简餐,后来更是精细的养着。
白足入手,封迟的半边身子都软了,他移开眼睛,潦草的给萧崇祯擦了,便打算给他穿鞋袜。
谁知萧崇祯醒的时机恰好,袜子还没穿上,一脚就踩在了地板上,“封将军,你怎么蹲在这里?”
封迟认认真真的解释了一遍,就听到萧崇祯松了口气。
“那爱卿顺便给朕洗个脚吧。”
封迟头一次被萧崇祯这么称呼,晕晕乎乎的就捧起了萧崇祯的脚,认认真真的洗着。
还没洗完,萧崇祯便翻了脸。
手巾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大胆封迟。”
封迟仔细的想了想,他虽然觉得萧崇祯的脚可爱,露出来的一截小腿也十分诱人,可他是老老实实的给萧崇祯洗脚来着,难道自己还做了其他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