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中一团乱,那些浅显的、深藏的、清晰的、朦胧的,乱七八糟的思绪和情感都缠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停地喝着啤酒,一罐接一罐,想要压制住心底某种呼之欲出的声音。
不一会儿,五六罐啤酒下肚。
天上的星星好像更多了,不远处的人影也变成了七个,八个,九个……
她红着脸,好像是真的醉了……
——
骆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点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刻上一道细长的光影。
昨天喝醉了,此时头还有些痛。她不免失笑,千杯不醉的自己竟然会臣服于非洲的啤酒。
她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房间里。
白色的天花板,像片虚无的世界,正如她脑中的记忆。昨天她是怎么从瓦图家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间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和杨子意的对话,那之后就断片了。
醉酒真是要命!
骆蒙挣扎着坐起来,一转头,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睡着了。他闭着的样子很温柔,清癯的面颊不掩英俊。两只手交叠在身前。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是一副禁欲的模样,简直是禁欲本欲。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灼灼目光,唐煜生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然后醒过来,对上她的视线。
在早晨的阳光里,两人清澈的目光交汇,有一瞬的晃神。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醒了?”也不知是问她酒醒了还是睡醒了。
嗓音倦倦的,带着些许低沉的暗哑。
骆蒙点点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抬了抬下巴,语气疏淡:“你说呢?”
骆蒙顺着他下巴的方向,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和裤子。
她心里一惊,眼睛瞪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的自己正穿着一身睡衣。
难道……她和唐煜生……昨晚……
救命啊!夭寿啊!
看来真是喝多了!
她一脸羞涩地低下头,拨弄着耳后的头,细声细气地问:“昨晚……我们……生了什么?”
唐煜生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模样,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这小姑娘的脑子里究竟在上演着什么十八禁的画面,怎么还害起羞来了!
他眼尾有隐约的笑意,反问道:“你想生什么?”
骆蒙依旧半低着头,抿了抿唇,脸颊绯红,“我们……昨晚有没有……酒后乱性?”
一大早,听到这么直白的四个字,唐煜生还是噎了一下。